夏露壓低聲音道:“姑娘,好長時間沒有活動筋骨,覺得骨頭都鏽住了。”
洛明川輕笑一聲,“去吧!”
“哎!”夏露歡快地答應一聲,也不走門,推開窗戶便跳了出去。
隱隱約約聽到聲音的田聰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將被子緊了緊。可越是這樣,心裡越是害怕。想要將被子挪開,他又沒有那個勇氣。
不大一會兒功夫,汗都下來了。
洛明川掃了一眼被子下瑟瑟發抖的身體,便淡漠地移開了眼神。聽著外麵的刀劍聲,心裡盤算著夏露贏的麵兒有多少。
“砰!”一聲巨響,門被人從外麵撞開。率先進來的不是人,也不是蟲子,而是一盆水。
洛明川不禁抬手摸了摸下巴,看來這些人將自己琢磨地很透嘛!一盆水下來,自己的迷藥完全無法發揮作用了。
隻是,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可不僅僅會使用迷藥。
她雙眼微眯,在一個黑影衝進來時,她的玉手在腰間一撫,一把軟劍宛如遊龍一把飛出,如雪的白光差點晃瞎了對方的眼。
腳下一點,人便躍了出去。
對方似乎沒有想到她的劍法會如此淩厲,在攻擊過來那一刻,不由得愣怔了一下。高手過招,一步慢,步步慢。
所以,一直處於弱勢的黑衣人不認為是自己技不如人,而是因為剛才溜號了。
堂的一聲,有人手裡的劍脫手,劍的主人被人製住了。
是誰?是誰贏了?誰又輸了?
田聰躲在被子裡聽到外麵的聲音,心裡不住猜測著。有些想要掀開被子,又擔心被子掀開那一刻,看到洛明川倒在地。
若是那樣的話,他就完全暴露了。他孤身一人,該如何應對啊?尤其是外麵的那些蟲子·······想到它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麼回事?
怎麼沒有聲音了?
是那些不要臉的匪徒走了,還是怎麼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被子掀開一條縫兒,“啊,這是什麼?!”他抖著被子,整個人在床打滾兒,嚇得不知道往哪裡鑽才好。
“田公子這是怎麼了?”周雲雨的聲音。
田聰像是一個被欺負的孩子找到了自家大人一般,不顧形象地撲了過來,“莊主,莊主,有······有·······”
周雲雨被鬨得心裡煩躁無比,可麵不得不溫聲安撫,“田公子,請勿慌亂,有話慢慢說。”
“蟲子,蟲子,有蟲子!”田聰嚇哭了,是真的哭了,不是誇張的說法。
周雲雨左右看了看,“哪裡?”
“就·······就·······”田聰語無倫次地說道,“剛才,剛才,我·····我······”說著,他抬手摸摸額頭,似乎還能感覺到那一絲冰冷。
周雲雨也被他那瘋瘋癲癲的樣子嚇到了,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又不得不撐起場麵,“嗬嗬,田公子,剛才恐怕是錯覺·······”
“不是錯覺!”田聰的態度很強硬,“絕對不是錯覺。”他的眼神迷離,一邊回憶一邊說,“那冰涼的觸覺,像是······就像是······對了,像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