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居
回到屋子裡後,春草給洛明川遞了一杯茶,認真地問道:“姑娘,千纏絲真的那樣難纏嗎?”
“當然!”洛明川抿了一口茶,點頭道,“此毒十分陰狠。不僅難纏,還會損害身體。”
春草若有所思,“這樣看來,不會是為了陷害姑娘,故意這樣做的吧?”當初,她一度以為這是秦沐遠的苦肉計。
洛明川勾了勾唇角,“誰知道呢?秦沐遠那個人手段毒辣,六親不認,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對秦沐遠的評價,從來就沒有高過。
春草想了想,又問道:“那麼這個毒跟玄陰掌比起來,到底哪個更可怕呢?”
“你說呢?”
洛明川斜了她一眼,“隻能說各有千秋吧。玄陰掌的惡毒在於藏匿。不一定那一天會知道自己中招兒了。”
“可當你發現時,那已經是毒入骨髓,很難醫治。而千纏絲在於一個纏字。當然了,若是不了解其毒性的話,也會很容易喪命的。”
春草疑惑地問道:“若是判斷失誤,沒有認出這種毒,後果會如何?”
“毒性入骨,無藥可救。”洛明川淡淡地說道。
“所以”春草遲疑地說道,“我也拿不準他到底是不是在試探姑娘了。”毒性如此猛烈,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可換句話說,越是這樣,事情越是讓人感到真實。
洛明川輕笑一聲,“是不是又能怎麼樣?我已經跟秦家劃清界限了,若不是因為周莊主的關係,不會貿然出手的。”
他的親人都不管他的死活,我又憑什麼在這裡悲天憫人呢?
春草點頭便是明白,“姑娘說的是。隻是,這樣一來,姑娘恐怕還要跟他們有瓜葛了。”這千纏絲的毒不徹底解了,就還有見麵的機會。
洛明川渾不在意地說道:“豈有將銀子往外推的道理?!”不過是一個病人而已,見就見唄。
春草覺得,隻要自家姑娘不覺得膈應,那她便能接受。
她抬眼看向窗外,“姑娘,周莊主來了。看這架勢,是衝著我們這邊兒來的。”
“嗯!”洛明川淡淡地嗯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手裡的杯子。
“洛姑娘可在屋子裡?”周雲雨站在門外,聲音溫和地問道。
春草看了洛明川一眼,站起身來迎了出去,“原來是周莊主,有事?”
周雲雨客氣地說道:“我想找洛姑娘說點事情,不知道她現在可方便?”
春草笑著點頭,“姑娘在屋子裡,您裡麵請。”
洛明川起身笑著招呼道:“周莊主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對上洛明川溫和中透著笑意的臉,周雲雨頓覺心裡一鬆,笑嗬嗬地說道:“是有點事情想跟洛姑娘說。”
洛明川一擺手,“周莊主請坐。春草,上茶!”
周雲雨心裡更穩當了,他笑嗬嗬地說道:“是這樣的,那些中了蠱的人現在還關在小院子裡呢!”
洛明川點頭,便是自己知道。隨即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呢?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