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川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麵的情形,對田聰那滿臉糾結的樣子,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她現在可謂是身心疲憊,對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都不會放在心上。
過了沒多一會兒,那邊的打鬥結束了。左銘堂幾人雖然贏了,可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不知道秦沐遠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轉頭看過來,正好看到洛明川等人站在樹下。他愣怔了一下後,緩緩地收回了目光。
雖然隔得遠,可他眼睛裡的不滿還是清楚可見的。
阿秋倒是沒有他那般有城府,見洛明川三人一臉坦然地站在那裡,頓時就不高興了,“你們是眼瞎了還是怎麼著?沒有看到這邊正在打架嗎?”
春草看了洛明川一眼,隨即反唇相譏,“正是因為看到你們在和人打鬥,才沒有靠前的。免得讓人誤會!”
“誤會?誤會什麼?!”阿秋不滿地瞪著他們,隨即恍然,“你們是心中有鬼吧?”若是沒有鬼,還怕個屁的誤會?!
春草斜了他一眼,“你會說人話嗎?在雲雨山莊時,但凡遇到點兒什麼事兒,你們一個個的都會聯想到我們身上。”
“這種憋屈的日子你們忘記了,我們可不敢忘!”
“那還不是因為·······”阿秋想要開口解釋,左銘堂輕聲打斷他的話,“行了,走吧!”
臨走之前,連看都沒有看洛明川等人一眼。與其說是沒有將這幾個人放在眼裡,不如說是在賭氣,或者說是在示威。
洛明川自然是不會在乎他的這點小把戲了!
若是真的有心想要交好他們,她剛才便已經帶著人衝過去了。
秦沐遠沉吟了一下,低聲勸道:“公子,我們身上的金瘡藥已經不多了。”不管怎麼說,洛明川的醫術還是讓人信服的。
眼下都已經遇到了········
左銘堂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能不能有點出息?!憑我們的身份會被區區的金瘡藥難為到了?!
秦沐遠連忙低聲說道:“眼下形式不明,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事情。”我們身上的上若是不及時處理,後麵若是再遇到有人圍堵的話,會很危險的。
這孰輕孰重的,你還是考慮一下吧。
左銘堂明白,秦沐遠說得沒錯。可是,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容不得他向身份不如他的人低頭。
秦沐遠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豈會看不出他眼睛裡的猶豫和矛盾?遲疑了一下,問道:“公子,若不然,我過去·······”是請他們跟我同行也好,跟他們買點藥也好。
左銘堂抿了抿嘴角,淡淡地問道:“你可知道,從這裡到有人煙的地方多遠?”
秦沐遠:“屬下無能,這個倒是沒有查探清楚。”
左銘堂歎息道:“這也不能怪你。想過這段路會不太平,卻沒有想到會這樣艱難。”話雖如此,可他還是沒有想過跟洛明川低頭。
或者說,他現在還是沒有找到一個既有了麵子,又得到裡子的解決方法。
秦沐遠也不多言,隻能跟在後麵默默地走著。其實他心裡明白,即便是他放下身段兒走過去,結果也不會十分理想的。
因為洛明川連左銘堂的麵子都不給,更不會給他的。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想到了秦沐風。也許······唉,沒有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