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準備用那商路布局圖做什麼呢?”
見韋正半天不回答,董褔挑了挑眉,看來這個家夥一點也不糊塗嘛,雖然討厭了一點,但是至少腦子還是清醒的,知道這個布局圖就算是落到韋家,也並不是什麼真正有用的好東西。
“一個一無是處的東西而已,虧我還以為自己撿到了寶,嗬。”
心裡計算清楚了利害得失,韋正也冷靜了下來,坐回了座位,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茶。”
茶的確是好茶,但是卻暖不了韋正現在涼透的心。
“你就沒想過那樣的機密布局圖,為什麼會落在一個窮書生的手中嗎?”
雖然跟韋莊也算是有過一段交情,但是在認清現實之後,董褔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責任要繼續維護他了。
“嗬,還能因為什麼,不是韋莊那個偽君子,就是你們布下的局。但是城主府如果早就查清楚了小桃紅的事情,應該也不必布下這種局,來引我入套吧?”
韋正眯了眯眼睛,話語間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氣度了。
“這麼肯定是韋莊,就不會是其他人嗎?韋家的候選繼承人應該也不在少數吧?而且即便是明麵上,韋家的敵人也不少呢~”
董褔也氣定神閒地坐在了椅子上,現在旁邊有機械人管家和教官陪著他,他感覺前所未有的有底氣,原來戰鬥力真的能夠成為一個人的底氣的。
“不會是彆人的。這種陰損的婦人伎倆,也就隻有韋莊那個偽君子能夠想得出來了。”
韋正輕哼了一聲,似乎對韋莊很不屑的樣子。
隻有董褔知道,韋正所說的是真的,這件事的確是韋莊所做,而且這件事的動機也確實是為了乾擾韋正的判斷,讓他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在整個布局中,韋莊算準了兩個乾擾點,一個是韋正對薑若蘭的覬覦之心,另一個就是小桃紅和窮書生的事情會極大地激起韋正的怒氣,讓他失去理智。
事實上,若不是提前知道了真相,董褔現在恐怕會認為韋正所說的話,是在構陷韋莊。
這讓董褔想起以前發生過的很多事情,現在他也不確定韋莊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嗬,董褔,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那個時候,你覺得我衝進你們吃飯的地方,指著韋莊的鼻子大罵是失禮,如今還這樣覺得嗎?他確實是一個做事情上不得台麵的小人,我從未誣陷過他。”
以前董褔覺得韋正對於韋莊的控訴是出於偏見,因為韋莊不被自己父親所喜,就認為他是從小長於婦人之手的陰損之人,是對韋莊的汙蔑。
而且因為韋正行事向來不計後果,衝動至極,也不顧任何人的情麵,獨斷專行,所以董褔一直覺得他是不知禮儀的粗暴之人,但是如今看來卻是難以斷定誰是誰非了。
“從前是我不了解韋莊,嗬,也不能說是不了解韋莊吧……以前我存了巴結之心,韋莊又待我算是特彆,我自然不願意承認他是一個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