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續睨了他一眼,被酒意浸染的雙眼裡透著一股清冷而高貴的疏離感,輕易地讓人不敢再造次。
“……”
謝奇難得卡住。
柏續進了屋,指了指屋內呆愣的小鄧,“你,出去。”
小鄧懵逼,眼神求助邊上的謝奇。
柏續又說,“看他沒用,我說了算,出去!”
謝奇拿不準柏續這份醉意到了什麼程度,他掠看了一眼床上“裝昏迷”的商延梟,還是憑借直覺往後撤出了房間。
老板和老板聯姻對象的事,他們還是少管為妙。
小鄧立刻會意,縮了縮腦袋地說,“小柏先生,你、你有事喊我們。”
“煩。”
柏續用腳踹上了房門,隔絕了兩名下屬的身影。
寬敞而安靜的主臥內,一時隻剩下了檢測儀器的輕微響動。
柏續隻覺得酒意揮發熱度越來越高,先是脫了外套,然後又扯下領帶,直到襯衫領口鬆了鬆,他才覺得順暢喘上了兩口氣。
等到做完這點動作,他已經晃到了床邊。
柏續醉眼迷離地盯著床邊的商延梟,心底掠過一絲說不上的氣性,他坐在了床沿,用力推了推眼前的男人。
“喂!”
“醒醒!”
“……”
“我說,你這位商、三、三少……”柏續本來就醉著酒,又被這繞口的稱呼差點咬到舌頭,小性子驟起,“什麼破稱呼?”
“你們三房真夠受人關注的,知不知道、我、今天替你們擋了多大的麻煩?不知道吧?嗯?”
最後的那一聲氣音尾巴,拐了七八拐,透著點從未被外人知曉的可愛。
說完,柏續忍不住又上了手,戳了戳床上人的臉頰。
商延梟偏涼的體溫正好抵消了指尖的熱感,柏續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像是把眼前的商延梟當成了什麼隨意揉捏的大型玩具——
點了點他的鼻尖、揉了揉他的耳朵、捏了捏他的嘴唇,甚至還勾了勾他的喉結。
柏續借著酒勁玩得不亦樂乎,絲毫沒察覺身下人逐漸緊繃的身體。
“你、你長得是挺、挺好看的,可惜了——”
“中看!不~中~用!嘖,不~行~啊~”
“……”
商延梟“昏”著,卻忍得辛苦,這會兒更是被這句“不行”激得咬了咬後槽牙。
又一陣眩暈襲來。
柏續本能地將手往下一撐,隔著衣料意外觸及到了腹部的硬度輪廓,他慢了好幾拍,神色驚訝地像是發覺了新大陸一樣。
啊?
這摸著是還有腹肌嗎?
不是吧?躺了這麼久還有呢?
柏續視線隔著往下探,被酒意裹挾的劇烈好奇心完全沒有要到頭的跡象。
他伸出指尖,試探性地戳了一下,又戳一下,“嗯?”
下一秒,再也忍不下去的商延梟驟然睜眼,他用力攥住柏續的手腕,輕易一個翻身就將對方整個人壓控在了床上。
“你再戳一個試試?”
嗓音沙啞而低沉,每一個擠出來的字音都透著無可奈何。
身上貼著的監測線掉了一地,商延梟卻顧不得去看,他沒想到裝了這麼長時間,最終居然還是敗在了柏續的身上。
“……”
“……”
柏續被劇烈的暈眩感衝得回不過神,就連眼前的商延梟都帶著幾分重影,恍惚之間,他瞥清了那雙如墨的深邃眼眸,原本就快轉不動的腦袋當場宕機。
短短幾秒的對視,被拉得無限長。
柏續修長的睫毛顫了又顫,一時間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幻:
不是?等等?
商延梟怎麼睜眼了?
他這是突然就衝、衝喜成功了?
柏續迷迷糊糊地想著,頸後更是感受到了枕頭傳來的鬆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