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沿呼吸一沉,心中的煩躁越燒越旺。
他一直就對柏續有著不可言說的花花心思,先前礙於名義上的關係和柏老爺子的權威不敢亂來,想著總有一天有機會下手。
結果等著等著,柏老爺子是沒了,但柏續馬上也要離開柏家了。
什麼狗屁聯姻?
俗話說得好,近水樓台先得月!就算是要賣了柏續,也得由他先嘗嘗甜頭!
柏沿打定主意,順勢就關上了門。
聽到房門的動靜,柏續迅速轉過身子,他對上柏沿的眼色,瞬間就明白了對方那點不可言喻的肮臟心思。
“……”
好啊,這是上趕著找打了?
柏續垂下眼瞼,眸底晃過一絲微妙冷意,再抬頭時,他倏然換了一副神色,腳步有些慌張地後退。
“你、你做什麼?”
床頭櫃擋住了柏續的去處,使得他的身體微微後撤,半挨半靠地抵在櫃麵上,逃無可逃。
柏沿逼近,居高臨下地望著眼前待宰的小羔羊,“現在知道怕了?”
“你……”
柏續喉結滾動,緊張了半天也隻擠出了一句沒什麼威脅的話,“……你彆想亂來。”
毫無震懾力的拒絕,配著隱隱發抖的身子,讓人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施虐衝動。
柏沿感受到他越來越弱的氣勢,自以為勝券在握,“柏續,當初老爺子輕信了風水運道、領養了你,現在他不在了,你看這個家裡還會有誰搭理你?”
“你彆忘了這裡是我家,我想做什麼,自然就能做什麼,你要是這會兒把人喊來了,你覺得他們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
“反正你都要被我爸媽送出去買了,不如就先讓我嘗嘗味?” 柏沿逼近,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要是乖乖聽話配合,我還能少讓你吃點苦頭。”
柏續看似慌了神,沒了反抗。
“看來還算懂事。”柏沿很滿意柏續的順從,偏頭湊近他的耳側,“放心,我一定給你最好的體驗感。”
話音剛落,假意配合的柏續就抓準了時機——
他借著近身的便利,猛然抬腿頂膝,毫不留情地直擊要害。
“——啊!”
柏沿難以忍受突如其來的暴擊,重心不穩地栽倒在了床上,臉色迅速漲紅,溢出難以忍受的痛苦神色,整個人恨不得蜷縮在一塊。
他額頭上冒起青筋,不可置信地看向柏續,“你、你!”
“我怎麼了?”
柏續一把抄起桌上的台燈,順勢重砸。
頃刻間,額頭上的爆痛又讓柏沿發出了一陣慘不忍睹的吼叫,血色模糊了他的視野,而在血光中的柏續就冷冷地站在那裡,眼色狠厲地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像是待宰的羔羊,反而隨時可以給予致命一擊的雪豹。
短短幾秒,柏沿沒了剛才調戲人的輕浮模樣,反倒是湧起了一股鑽心的恐懼,“你、你要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柏續輕碰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傷疤,“一報還一報罷了。”
原主在這個家裡遭受過的戲弄、痛苦,他自然要在臨走前一並討回來!
話音剛落,上了鎖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
原本在二樓的錢淑玲聽見自家兒子的尖叫聲,第一時間就和傭人趕來查看情況,她們明顯有備用門鎖,而原主在這個家裡一向是沒有隱私和自由可言的。
錢淑玲看清柏沿額頭上的傷,頓時急得失色,“怎麼回事!”
“小沿,你這是怎麼了?快讓媽看看!”
“媽——”
柏沿疼得說不出話。
好歹也是二十多歲的男人,這會兒隻敢躲在親生母親的懷抱裡尋求庇護,活脫脫媽寶男再現,令人作嘔。
“還不趕緊去拿醫藥箱!不,快喊救護車!”
錢淑玲嗬斥沒眼力見的傭人,旋即就將仇視的目光對準了罪魁禍首,“柏續,是不是你乾的!好啊,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柏續眯了眯眼,“你聒噪什麼呢?”
“……”
錢淑玲一愣。
“你怎麼不問問他想對我做什麼?”
柏續不見半點心虛地反問,他的視線微微下移,準確無誤地將手中的台燈砸在了錢淑玲的腳邊。
哐當。
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響,母子兩人皆是一顫。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這兒隻能算是——”
柏續故意停頓,用輕飄飄的語調扯出理由,“正當防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