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往日與人交談,總有千言萬語。可在此時,縱有千言萬語,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蘇止溪紅著眼眶,亦紅著臉,聲音卻無比堅定,望著白一弦說道:“一弦,現在就娶我,好不好?”
蘇止溪說完話,縱使緊張的心都在顫抖,但她卻依然非常勇敢,非常主動的站起來,靠近了他,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吻。
以往的時候,都是白一弦偷襲蘇止溪。她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因此有些生澀,但她卻十分勇敢,並不停止,隻是眼角的淚不斷的滑落。
每一次親吻,都像是永彆。
蘇止溪是白一弦心中十分珍惜憐愛的人,也是他一心想要迎娶的女子。
佳人在懷,主動獻吻,又對他滿腹深情,他如何還能忍得住,當即便抱住了蘇止溪,反吻了回去。
蘇止溪前所未有的主動,可這個吻,白一弦最終並未讓它持續下去。
白一弦從來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如此有理智的做了一次柳下惠。
他輕柔的推開蘇止溪,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忍了忍,扶著蘇止溪站了起來,說道:“止溪……”
蘇止溪的眼淚就沒有停歇過,看著白一弦,打斷道:“一弦,求你,好不好。”
白一弦聽到這句話,隻覺得自己的理智都要沒了。這也太折磨人了。
他看著蘇止溪,說道:“止溪,這樣好不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也給我一個機會。
我現在不能這麼做,我們就以再一次的毒發打一個賭。
若我這次毒發死了,你答應我,找一個疼愛你的人,好好的活下去。
若我不死,那我也不管日後會不會死,我會自私一次,娶你。好嗎?”
“可是……”蘇止溪真的怕,怕他熬不過這一次,那她想給他生一個孩子,留下他的骨血的願望,豈不是也會落空嗎?
白一弦止住她的話:“沒有可是,止溪,你答應我。否則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安心的。”
其實白一弦是覺得,這一次,自己有可能醒不過來了,所以才會給了她一個若是能活,便娶她的承諾,也是為了給她一個希望。
蘇止溪最終點了點頭,撲到白一弦懷中,忍不住啜泣出聲:“一弦,你一定要活著。”
白一弦嘶了一聲,再次輕推開她,笑道:“我現在不是還沒事兒嗎?還有好幾天呢。好了止溪,不要哭了,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毒發了。嗯?彆哭。”
蘇止溪努力的點點頭,伸手去擦眼淚,可眼淚越擦越多,根本就擦不完。
白一弦想要幫她擦眼淚,但感覺到自己越發的難受起來,再待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保持理智。
於是他急忙扶著蘇止溪坐下,匆匆的說道:“我先出去看看流炢。”說完之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言風和冬晴守在門外,見白一弦衝了出來,言風急忙跟了上去,冬晴則奇奇怪怪的推開門進了屋。
一看蘇止溪竟然坐在那抹眼淚,她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白少爺欺負你了?”
冬晴覺得很奇怪,白一弦向來待蘇止溪如眼珠子一般愛護,怎麼會舍得丟她在這裡哭泣,自己卻跑了呢?
蘇止溪急忙說道:“沒有,一弦怎麼可能會欺負我呢,是他說,讓我準備出嫁的事情。”
冬晴笑道:“原來小姐是喜極而泣。小姐,您就彆哭了,白少爺這麼疼你,好日子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