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一個星期後,遙爭爭站在城市郊外,看著鬱鬱蔥蔥,如粉色雲朵一般櫻花路下,青色的草被風吹動,帶動粉色的花瓣沒入其中。
這幕春天的清新畫卷,遙爭爭是闖入其中的異客。
作為穿書者,站在上帝視角的人,遙爭爭知道的確實比有一般人。
比如,她現在要找一個能給她掙錢的人。
她準備要找的人,是一個導演。
一個比較倒黴,因為跟不上娛樂圈變化,得罪顏悅被沈雲川封殺的導演。
說起來,對方也不冤,看不起誰都可以,他看不起顏悅,拒絕了對方的投資,還對對方開了嘲諷。
為什麼說倒黴,大概就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經過那次,他十幾年的職業生涯全部報廢,手裡的劇本無人問津無人投資。
算起來,對方已經淡出娛樂圈兩年了。
遙爭爭找他,主要是想讓對方出山,拍攝全新的類型,開辟新的賽道。
現在傳統渠道基本是被文嘉封死的,歌曲圈子屬於是文嘉的薄弱處,所以能被遙爭爭撕開一個口子。
如果是影視圈子,如果沒有點錢就走進去,那很快就會賠得一乾二淨。
彆說完成係統任務,能明哲保身都是幸運。
看到孫群青時,對方正穿著灰白色的馬甲,坐在自家魚塘邊釣魚。
作為一個社恐,主動找人講話,已經足夠遙爭爭煩惱。
她站在距離對方三米遠,思索如何開始談話。
有空沒有我們談一談?
我想對付沈雲川,導演你有沒有興趣?
我有劇本投資,問導演有沒有出山的想法?
她低頭攪動手指,腦子開始不斷思考,越想越沒有底。
現在自己一窮二白,憑什麼讓對方跟著自己乾呢?
春風拂過堤壩,遙爭爭站在原地,風吹動她的湛藍裙擺,未施粉黛的臉上帶著乾淨和純澈。
杏眼微圓,五官端正,唇色是淺淡的粉,黑色的長發被束在腦後,瑩白光潔的皮膚在日光下像閃著光。
她在猶豫著接近彆人,卻不知道自己站在那裡猶豫的模樣更吸引人注意。
杜華第三次看向對方,都沒有等到對方總過來和他搭話。
小姑娘滿臉愁容,猶豫的模樣和他那個小女兒一模一樣。
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確定都是那網上說的社恐。
他扶額,等著這種人找話,那可是大工程。
“你找我什麼事?”他是個急性子,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遙爭爭驚了一下,緩緩走上前,“我想拍一種短劇。我知道杜導你的咖位看不上,但我想你先看看劇本。”
她想了想,沒講任何恩怨情仇,單純從投資拍攝的角度開始。
短劇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很偏僻的賽道。
她所在的世界短劇盛行,可在這裡,短劇基本可以說還沒開始。
站在風口上,豬都能起飛。
遙爭爭想了想,決定占這個先機。
不過在質量上,她要拉高標準,認真對待這次投資。
杜華瞧了瞧年輕人,這麼年輕的投資者,之前根本不可能入他的眼。
但看在她和小女兒一樣的性格脾氣,他放下魚竿,伸出手接過劇本。
劇本是遙爭爭聘請的一個編劇,根據她的想法選的,選材是霸道總裁虐戀情深類型。
幾萬塊砸下去,對方迅速交稿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等下個月交付。
遙爭爭仔細看過,節奏非常好,情緒也很到位。
專業選手,進入業餘賽道,給出的感覺與眾不同。
遙爭爭望著杜華皺緊的眉頭漸漸鬆開,眼中出現驚奇、迷惑、感興趣的眼神。
遙爭爭想了想,開口道:“下沉市場,給出的答卷,可能會超過正經的影視。”
現在影視市場萎靡收縮,加上打壓,短劇是最合適的。
“那你這個怎麼收費?”杜華看著劇本。
遙爭爭笑了,“杜導放心,我心裡有數。”
“你準備投資多少?”杜華問。
這劇本一看就是小投資,他不太能看得上。做了十幾年的導演,他的作品很多人都知道,掙的錢也不少,如果沒什麼彆的意義,他不會出手。
遙爭爭輕聲道:“我願意在短劇火了後,投資你的《罪案》,最少保證五千萬的投資,並且後續砸宣傳費。”
畫餅,也要看怎麼畫。
並且遙爭爭自信,自己能達到對方的要求。
杜華掀了掀眼皮,終於抬頭目光正視遙爭爭。
遙爭爭想了想,拿起手機點開WN,點擊薑澤和嚴炔的歌曲界麵。
“這是我公司簽約的人。”
這是實力展現。
也是一種暗示。
杜華認識兩人,甚至對他們很熟悉。
或者說沈雲川得罪的人,他都認識。這個小姑娘,有點膽子,也很會冒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