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回跡部家的公交站還有一段路程,距離末班車時間也不充裕了。等車的話,搖來可能不止是司機,還有幾率搖來結束部活的跡部。
雖然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但選擇困難症犯了,就很難下定決心。對此,你想到的最合理的方案,就是拋硬幣。
你從錢包裡拿出一枚硬幣,往上麵高高拋起。按理說,硬幣會在空中翻轉幾圈後,垂直落回到手中。哪知道風會突然吹來,且風力大到能把硬幣的軌道吹偏。
注視著硬幣的你自然順著硬幣晃動的方向移動腳步,也是這樣,接中偏移軌道硬幣的你,和路過的人撞個正著。
萬幸的是,路人的反應弧比你短,撞上的瞬間就摟住了你的手臂,才沒造成雙方出事的事故。而注意力全在硬幣上的你,緩緩打開掌心,看到了代表公交的那麵。
“啊,正麵,是等公交啊。”
同一時間,清冷的男聲從耳邊響起。
“…請站好,我要鬆手了。”
反應過來的你急忙往前走兩步,拉開和來人的距離。還沒來得及看清人臉,你就朝著他所在的方向九十度鞠躬道歉。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請問您有受傷嗎?”
“我沒事。但即使在路邊,還請注意一下行人。”
得到他沒事的回答後,你覺得他的聲音有點耳熟。抬頭確認來人是否是熟人時,一麵之緣的記憶從腦海裡浮現出來。
“啊、你是那個…手塚君?”
被認出的手塚點頭,回以肯定的單音。
“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充其量隻能算是見過一麵的路人,你當然沒有事麻煩他,回以溫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好的!剛才真的很感謝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不怎麼擅長交流的手塚朝你點了點頭,以作回答。
一般來說,相互道彆後,就不會再見麵了。誰能想到,手塚走的方向,正是你要去的方向。
因為你和他的關係沒有到能並肩同行的程度,就有了他走在前麵,你在他身後跟著走的場景,是換個性彆就會被帽子叔叔盯上的地步。
在你走神的時間裡,身後傳來了機車的引擎聲。出於本能,你下意識靠右行走,並把包放到靠牆的那邊,預防事情朝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隨著引擎的聲音越來越近,你的心跳愈來愈快。直到機車呼嘯而過,腦中預想的事沒有發生,你才鬆了口氣。
果然,下次還是打電話叫司機吧。
在你這麼想著,繼續往前走時,本該看不見影子的手塚,卻站在原地。在路燈的燈光下,反光的鏡片讓你看不清手塚的表情,還有他停下來的意義。
“你要去哪?”
啊,破案了,是因為你。
“我嗎?前麵那個的公交站。”
隻見他轉頭,看向前麵的路,大概在回憶你說的站牌在哪。當他再次轉過身時,他的回答讓你很意外。
“我送你到那,剛好順路。”
就從你們的關係而言,手塚沒有理由貼心到這種程度。而你,也不該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