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你們三人的互動,都被跡部一行人看在眼中。作為學習會發起人的跡部揉了揉發澀的太陽穴,二把手的忍足則是強忍著笑意,說出了他的感想。

“我看他們是真的累了。”

瀧無言地搖了搖頭。

“吃完飯會好點吧。”

晚餐是跡部安排的法國大餐,但被學習折磨過的你們愣是沒吃出味道來。許是看在你們努力過頭的份上,跡部沒讓你們吃完飯就繼續學習,而是打開了後院球場的燈。

“勞逸集合才是王道。”

看著背對著燈的跡部,你為自己暗自說他是“惡魔”的事懺悔。

雖然打網球對你來說不是必要的,但對於網球社的現役社員來說,絕對是精神上的良藥。這不,哪怕是犯困的慈郎,也全身心地投入到比賽之中。

看著他們在球場中有來有往地擊球,你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剩下來的那個。一開始你還不信邪,直到按名字挨個數了兩遍,才確認七個人裡,你是多出來的那個。

想到這,閱片無數的你想到了恐怖片的劇情。一般多出來的那個,不是第一個被淘汰的,就是活在最後的。任由思緒發散的下場,就是身後多了個人,你都沒有感覺。

可以的話,剛和嶽人對打完的忍足是不想打擾你發呆的。但看著你有些落寞、眺望著球場的表情,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不應該有的旁白:獨自一人坐在階梯上看著熱鬨的球場,隻有自己被排除在外。

結合來到冰帝前,他不斷搬家的經曆,忍足出聲打斷了你的思緒。

“不去打一場嗎?”

毫無心理準備的你,被忍足的聲音嚇到一動不動。如果是嶽人,就會再出一次聲,把你從渾身僵硬的狀態中喚醒。但忍足沒有,而是等你從驚嚇的狀態中緩過來。

你回過神時,忍足已經坐在你身旁的位置上了,發現來人是忍足後,你重新連線的大腦又有短路的征兆。因為國中三年,你和忍足單獨相處的經曆基本為零,對話更是少之又少。

像現在這樣,隻有你們兩個聊天的場景,你想都沒想過。感覺到身旁人落在你身上的目光時,你的目光在說話時看向無人的一邊。

“我...我還是算了吧。我又不怎麼會打,下場也隻能陪你們熱身而已。不用擔心我,我在這坐一會兒就可以了。”

在忍足的印象裡,你在嶽人他們麵前,遠比在他麵前要輕鬆得多。作為不是同一個班、性格也不相符的熟人,他很清楚你和他不怎麼熟絡的原因。可從你下意識躲閃的視線來看,他在你這裡似乎不怎麼受歡迎。不如說,你在怕他?

換作是其他人,忍足就不會考慮這麼多,保持疏遠又禮貌的社交距離足以。但怎麼說,他也算是見證了你的成長,也算是半個熟人,他對你的印象也不差,並不希望你和他之間有什麼誤會。

“如果我說錯話了,我先向你道歉。你似乎有點怕我,是我做了什麼讓你反感的事嗎?”

移開的目光回到了他身上,烏黑到發亮的黑眸染上了慌亂的色彩。

“不不不!絕對沒有這麼回事!”

隻是一句話,就能讓你驚慌失措成這樣,饒是笑點還算高的他,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用這麼緊張,隻是簡單的閒聊而已。如果你覺得困擾,直接告訴我就好。”

被他這麼一說,你慢慢冷靜下來了。等到你情緒恢複到正常狀態時,你目不轉睛地看著球場上的燈,緩緩道出了想知道的答案。

“也沒到困擾的程度。就是怎麼說呢...我不是很聰明的類型,忍足君給我的感覺是頭腦又冷靜,和景吾一樣。”

“但忍足君又和景吾不一樣。景吾的喜好我都知道多少,忍足君的...總擔心說錯話就會被討厭。因為不想被討厭,就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處了。”

意想不到的答案讓忍足愣了幾秒。原來你不是因為對他有什麼意見,而是因為不想被他討厭,從而害怕和他相處嗎?回想起你剛才說過的話,忍足不禁低笑出聲。坐在他身旁的你,一臉不解地看向他。

“我喜歡看電影、與謝野的詩集,也會去看舞台劇。不過對於青蛙這些動物...稍微有點棘手。”

忍足的自我介紹,讓本就茫然的你更茫然了。不期而遇對上了平光鏡下的雙眸,你看到了自己倒映在鏡麵上的身影。本以為善於洞悉他人內心的忍足會和你保持相互對視的狀態,結果他先移開了視線。

“我想說的是,不用擔心我會討厭你,我沒有你想的這麼可怕。喜好的話,隻要你問我,我都很樂意告訴你。”

“作為交換,我也會問你——”

短暫停頓的字句,讓你好奇未說完的後半句。

“問我什麼?”

許是調整好了情緒,恢複平日裡冷靜的雙眸再次和你對上視線。

“和你有關的事。”

氣氛似乎有點曖昧,還是在階梯下的宍戶亮先注意到了你和忍足的存在。

“麗子——你不來打一場嗎?”

熟悉的聲音將你的思緒從不對勁的氣氛裡喚醒,你急忙起身,和忍足說了聲,就拿著你的球場往宍戶亮的方向跑去,留下忍足坐在原地。

和你說著什麼的宍戶亮不經意回頭掃了他一眼。忍足和宍戶亮交談的次數不多,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宍戶亮現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護著領地、警告外來者的領地守護者。

雖然他沒有想搶走你或挑撥關係的想法,出於本能回以的微笑後,忍足意識到他的反應有點過頭了。

一向保持冷靜的他,第一次感到懊悔。

“...有點急躁了。”

他需要整理一下心情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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