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開眼中滿是怒火,“你在故意打壓我的自尊,想在意誌上瓦解我,彆做夢了,我王元開是你永遠夠不上的人”。
陸山民癟了癟嘴,“彆小看一個保安頭子,他當年差點要了我的命,而你,除了給乏味的生活增添點樂趣,實在對我沒有多大的意義”。
王元開憤怒的盯著陸山民,“我讓你進了監獄!吳崢對海東青的追殺也是我指使的,你和海東青差一點就死在我的手裡,你現在成為一個廢物,也是我乾的”。
陸山民憐憫的看著王元開,“那是我想找個清淨地兒靜一靜,我隻要想出來,立馬就能出來。至於吳崢,你還沒想明白你是怎麼落在我手裡的?你把他當狗,他頂多把你當成個傻逼而已”。
王元開兩步衝到陸山民身前,怒意已經讓他腦袋嗡嗡作響,失去了理智。
四目相對,陸山民再次歎息一聲,“王元開,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我的對手,因為你根本就不配”。
王元開抬起手,憤怒讓他控製不住想抽陸山民的耳光,但被闞吉林一把拉了過去。
“哈哈哈哈....”,王元開怒極而笑,“那又如何,你敢動我嗎?你敢殺我嗎?連老裁縫都不敢,你敢嗎?你注定會被我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陸山民眉頭微的皺了一下,轉身將目光重新投向黑夜之中。
萬籟俱靜的夜色中,一道氣勢陡然衝天而起。
遠處,轟隆隆的聲音如雷聲滾動,打破了這寂靜的夜。
隨著雷聲湧動,大地微微震顫。
坐在一旁打著瞌睡的道一猛的睜開眼睛,幾乎是彈射而起,擋在陸山民身前。
陸山民緩緩撥開道一的身體,“這麼大年紀了,還毛毛躁躁”。
道一雙目中精氣流動,“這氣勢,怕是已經破了小金剛”。
歐陽勝男如臨大敵,體內氣機在強大的氣勢逼迫下,抑製不住的高速激蕩流轉。
闞吉林與白發老人的目光也同時投向黑夜之中。
陸山民接通手機,裡麵傳來易祥鳳急促的聲音。
“山民,我的人可以牽製住那邊的槍手,但擋不住吳崢,需不需要我帶人過來”!
陸山民不急不緩的說道:“彆亂動,你們衝過來反而會把後背暴露給他們,隻要你們守在小灘,他們衝過來就會把後背暴露在你們的槍口之下”。
易祥鳳那頭擔憂的說道:“吳崢這氣勢,絲毫不比黃九斤弱,你那邊怎麼辦,老神仙能行嗎”?
道一的耳朵尖,湊到手機前說道:“貧道從來就沒這麼行過”!
掛斷電話,道一輕聲問道:“海丫頭什麼時候到”?
陸山民淡淡道:“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來不了了”。
“啊”!道一兩個眼珠瞪得銅鈴般大,“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真打算讓我這老頭子頂上去”?
陸山民翻了個白眼,“你剛才不是說很行嗎”?
“我開玩笑的,你也是在開玩笑,對不對”?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完了完了,貧道算了一輩子命,算準了要葬送在你手裡,但沒算得就在今夜啊”。
王元開仰天大笑,笑得眼淚橫飛,這陣子以來受到的屈辱、痛苦,以及對未來成功的渴望,讓他徹底癲狂。“他來了,他來了,你們都得死,全都得死”!
陸山民突然覺得王元開有些可憐,不過這種同情稍縱即逝,就像一陣微風吹過,沒留下絲毫痕跡。
“闞爺,剛才的承諾可還算數”。
闞吉林與老人對視一眼,說道:“你放心,我們雖然分屬兩條線,但總歸都是組織的人,你們先走,我們留下來攔住他”。
“不、不、不”,陸山民擺了擺手,指著道一說道:“你誤會了,我是想請你們照顧好這位孤寡老人”。
道一氣得吹胡子瞪眼,“小子,你什麼意思”。
陸山民拍了拍道一的肩膀,“聽話,人老的就要服老,不要給年輕人添亂”。
說著,陸山民轉頭看了王元開一眼,“長點見識吧,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王霸之氣,相比之下,你那幼稚的怒氣,隻能算是王八之氣”。
說完,陸山民背著手緩步踏出院子,朝著那黑夜之中狂暴威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