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衡愣了一下,沒想到爺爺竟然派人監視他,“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幾年前她闖進田家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沒說錯吧”。
“爺爺、、您當年不也說她是女中豪傑嗎”?
“豪傑不狠毒能叫豪傑嗎,彆以為你到中東鍛煉過幾年就是天大的磨礪,跟她相比你還差得遠,這樣的女人你玩兒不過,你最好離她遠點”。
田衡本想反駁並不是因為她,但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口,在爺爺麵前,任何反駁都是那麼的蒼白。
老爺子抖了抖手裡的報紙,“豪門子弟平台高,見識廣,與尋常百姓比起來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唯一的不足就是缺乏生死磨礪,相比於陸山民和海東青,你受的那點苦連人家零頭都比不上,說你是溫室裡的花朵也一點不為過,你永遠不知道他們狠起來有多狠”。
“爺爺”!田衡昂起頭,“我覺得他們並不是狠毒之人”。
“你覺得”?!!田老爺子轉過頭,一雙本來有些渾濁的眼睛蹦出精光,竟讓田衡從本能上產生一種壓迫感。這是一個一生曆經風起雲湧立於潮頭的上位者所流露出來的威嚴。
“我是怎麼教你的,兒女情長是掌權者之大忌,一旦情感占據了你的內心,你將無法保持冷靜客觀的頭腦”。
田衡低下頭不再說話,一股深深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田老爺子冷哼一聲,“你的狀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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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這兩天哪裡也彆去,關在屋子裡好好反省反省”。
“是”,田衡起身朝樓上走去,腳步沉重。
三人下了車,沿著山道徒步而行,上次到慈航庵的時候,山上的樹木落光了葉子,放眼望去一片蕭瑟,這一次再來,滿上翠綠,生機盎然。
不過這樣的景色並沒有讓陸山民心情變好,身處漩渦,波及他人,他再一次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小妮子不明白陸山民為什麼要來這裡,不過這種不解很快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她已經習慣了陸山民乾什麼她就跟著乾什麼。
快到中午,日頭越來越高,爬到半山腰的時候,三人都流了汗。
陸山民脫下外套搭在手臂上,馬鞍山的話他並不信,但這兩天那些話時不時在腦子裡縈繞,讓他鬼使神差的再次來到慈航庵。
去年和妙相見麵的兩次,他一直很好奇,第一天見麵的時候,妙相無論如何都不願講起過往的事情,第二天她卻反常的在山門口等他,似乎是主動要告訴他某些事情。
回想當初的情景,妙相應該知道更多的事情,隻是出於不知道的原因不願意講出來。
也許是因為妙相與他父親的關係,也許因為妙相是出家人,在這偌大的天京,在知道當年蛛絲馬跡的人中,陸山民相信隻有她不會害自己,不會撒謊。
山貓接完電話,小跑步追了上來,“山民哥,衣服給我吧”,一邊說一邊伸手將陸山民的外套接了過去。
見山貓臉色不是太好,陸山民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山貓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東海的一些日常事務,現在還沒有完全交出去”。
陸山民點了點頭,“回頭我給阮玉打個電話,告訴她你現在暫時回不去”。
“山民哥,我想去見一下周同”。
陸山民眉頭微微皺了皺,“梅姐的話你沒聽清嗎,這件事不宜動用我們的力量”。
“山民哥您誤會了,我和周同已經幾年沒見了,到了天京要是不去見一麵的話,恐怕他會對我有意見”。
“嗯,你去找梅姐,讓她安排一下吧”。
走進慈航庵,相比於去年年關的時候,這座小廟顯得更加冷清。
一座十幾分鐘就能逛完的小廟,三人轉了兩圈也沒有見到妙相,陸山民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走進大殿,解簽的尼姑一眼認出了陸山民。
“施主,您是來找妙相的吧”。
陸山民點了點頭,問道:“大師可知道妙相大師在哪裡”?
“阿彌陀佛”,女尼起身雙手合十,“她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陸山民驚訝的微微張開嘴,“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和誰離開的,又去了哪裡”?陸山民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女尼搖了搖頭,“貧尼也不知道,前天晚上還見她在禪房裡謄寫經書,昨天早上早課的時候就不見了蹤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