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不讓自己失望
“阿英姐姐,你快看”!葉梓萱驚訝得長大嘴巴,雙手捧著臉頰,不可思議的大叫。
阿英目光死死盯著山下,在夜色下,雙眼泛起血絲。
葉梓萱再次拉了拉阿英,“阿英姐姐,你快看啊,溪水在倒流”。
阿英餘光撇了眼腳下的溪水,水流果然在緩緩逆流,伸手下意識握緊葉梓萱的手腕。
葉梓萱啊的一聲,“阿英姐姐,你抓疼我了”。
阿英稍微鬆了鬆手,“表小姐,呆會兒不要被
嚇著了”。
葉梓萱再次看了眼溪水,眼中滿是好奇和興奮,“太神奇了”。
中年男人靜靜的站在院子裡,高大威武的身軀像一尊雕像般一動不動。
“阿彌陀佛”!
隨著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緩緩走出林子,站在院子邊緣雙手合十行了個禮。
“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中年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一般,整個山林鴉雀無聲。
“你見過我”?
老和尚笑了笑,“二十年前,施主找我解過簽,十年前施主去林雲寺上過香,就在前不久,老衲經過南山,施主刻意避開我,算起來這是第四次見麵了”。
“看來大師很關注我”。
“天下的頂尖高手就那麼幾個,寂寞啊,你不是也在關注我們嗎”。另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林子裡閃過一道灰影,下一刻,一個手持拂塵的老道士也出現在了院子裡。
中年男人冷冷一笑,“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就你們兩個”。
“還有我”!一聲雄渾的聲音震徹山林,遠處雷聲滾滾,幾分鐘後,一個無眉無須,上身赤裸,身
如山嶽的男人落在了院子裡,揚起陣陣灰塵。
“還記得我吧,五年前要不是你逃得快,我們本該打上一架”。
中年男人眼中帶著淡淡不屑,“天京一共有五個化氣,兩個金剛,今天一共就來了三個,很好”。
老和尚淡淡一笑,“我第一次見施主,就覺得你有些熟悉,但始終想不起來,不知施主可否為我解惑”。
老道士甩了甩拂塵打在左手上,“施主這些年暗中調查天京的高手,不知道是為何”?
無眉無須,看不出年齡的男子淡淡道,“你的身形很像當年一個驚才絕豔的後輩”。
“你們的話太多了”。
老和尚看了眼中年男人身後的葉梓萱,含笑道:“到了我們這個境界,打起來未免傷了和氣,實不相瞞,我們是來救人的,把那個女孩兒交出來吧”。
葉梓萱下意識躲在阿英身後,輕聲對阿英說道:“阿英姐姐,他們不是來救我的”。
說著從阿英身後探出頭,“老和尚,你騙不了我,我天生慧眼,你們不是來救我的”。
老和尚滿臉慈悲,“小姑娘,我與你外公是故交,他請我來救你的”。
“才不是,騙子,你們肯定是想殺了我,然後嫁禍給大叔,想讓我外公對付他”。
赤裸著上身的男子嗬嗬一笑,“跟個小姑娘廢話什麼”。
“等等”!老道士攔住了準備出手的男子,望向中年男子,“能達到我們這個境界的人都不是傻子,我不明白你設下這個局有什麼意義”?
中年男子眼神中透著淡淡的仇恨,“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和尚雙手合十。
“能通過細微的線索查到這裡,不是普通人能做到,我想知道,除了朱老爺子那樣的人物以外,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天京呂、韓、吳、田,你們是哪個家族,或者是哪幾個家族的人”。
和尚微微一笑,“老衲出家之前姓田”。
老道士捋了捋胡須,“貧道姓呂”。
無眉無須的赤裸男子哼了一聲,“老子姓吳”。
中年男人眼中的火焰開始燃燒,“殺了你們,你們三個家族就沒有了最後的底牌,我會一個一個殺掉你們家族裡的所有人”。
無眉無須男子哈哈大笑,笑聲在山林中久久回蕩,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們敢說出姓氏,難道你還不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老和尚也微微搖頭笑了笑,“施主,該輪到你說了”。
中年男人嘴角翹起一股冷漠的笑容,“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老道士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原來你隻是想知道我們的身份,隻是貧道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呢”。
中年男人抬手伸到臉頰前,緩緩私下一層薄薄的膜,一張五官立體,線條粗狂的臉呈現在了月光之下。
“因為老子姓陸”!!
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張臉,除了葉梓萱的眼神是在仔細觀察沒有驚訝之外,所有人都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色。
“阿彌陀佛”!老和尚最先回過神來,“早該想到是你了”。
“你真的是陸山民的爸爸”。葉梓萱興奮的從
阿英身後衝過去,被阿英一把拉回到了身邊。
無眉無須的男子哈哈大笑,“好,很好,真有意思,挖了這麼多年山芋,還順帶挖出個人參出來。都說陸晨龍目中無人,我看不僅僅是目中無人,還是天下第一大傻子,給自己設下個死局,就是為了證實仇人的身份,隻求個死得明白”。
說著含笑看向葉梓萱,“可惜了兩個水靈靈的女娃娃,都得被你拉去陪葬”。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隻要送你們到西方極樂世界,相信朱老爺子會把你身後的黑暗連根拔出,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阿英這個時候算是明白了一些,葉梓萱是魚餌,因為某些還不知道的原因,隻要誰來救誰就牽扯到
當年的事情。這三個家族並不是沒有能力對付老先生他們,隻是牽扯太多,沒有十足把握,損失會太大。所以借此機會殺了葉梓萱嫁禍給老先生他們,把朱老爺子當成棋子,利用朱老爺子的身份地位發動高層出麵,借刀殺人。他們真的是來殺葉梓萱的。
老道士揮了揮拂塵,“其實這一架也不是非打不可,隻要你把他們全部抖落出來,我可以向你保證,隻死你一個”。
陸晨龍嗬嗬一笑,“可是我想你們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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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山半山腰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不知疲憊反複衝撞,沒有拳法、沒有任何技巧,就像兩頭發瘋的
公牛不知疼痛的撞在一起,發出轟隆隆如打雷的聲音。
從公路打到林子裡,從山上滾到山下,所過之處山石儘裂,草木橫飛。
內氣無休止的充斥進肌肉細胞,與全身的肌肉細胞合二為一。
氣機一浪高過一浪,連綿不絕的化為內勁。
普通蓋地的氣勢在旗山蔓延,所有鳥獸蟲兒退避。
陸山民雙腿陷入泥土之中,拔地而起。
薛猛半跪在地,昂起頭,血紅的雙眼猶如地獄來得魔鬼。
彎曲、彈腿,拔地而起,兩人同時衝向對方。
小妮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海東青不自覺攥緊雙拳,手心裡全是汗。
墨鏡男子站在兩人十幾米開外,伸出手指搖了搖,“剛才說好的”。
海東青緩緩鬆開雙手,轉頭看了眼小妮子,淡淡道:“你從小和陸山民一起長大,應該了解他的為人,這是他自己的恩怨,就讓他自己解決”。
小妮子跺了跺腳,“他不是你的山民哥,你當然不著急”。
海東青看向林子裡剛撞在一起又迅速分開的兩人,喃喃道:“我海東青看得上的男人,不會是個孬種”。
小道上,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而來,走到裡墨
鏡男子十幾米的地方停住,嗬嗬一笑,“喲,挺熱鬨的嘛”。
墨鏡男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呆會兒我不乾涉你們的事,現在,也請你們不要乾涉我們的事兒”。
高大男子摸了摸大光頭,嘿嘿一笑,“沒關係,我可以等”。
小妮子看了一眼光頭男子,“他是誰”?
海東青眉頭微微皺起,“吳家的人”。
吳剛朝小妮子揮了揮手,“小妹妹,我是黃九斤的兄弟,你可以喊我一聲哥”。
海東青冷冷道,“田衡果然沒安好心”。
小妮子衝著吳剛微微一笑,內心早已是殺意橫
生。抬頭看了看山頂方向,“上麵還有兩個人”。
海東青拉住小妮子的手腕兒,“先等等”。
“等什麼,我們倆先聯手先乾掉一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