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這個謎題終於解開”。
呂鬆濤猛的抬起頭,盯著呂震池,眼中充滿了渴望。
“陸晨龍,還活著”!呂震池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麼”?!呂鬆濤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今天接收的信息量太龐大,心臟砰砰狂跳。
“昨天晚上,我們打聽到葉梓萱的真正下落,連夜派人去南山營救”。說著歎息一聲,“隻可惜晚了一步”。
“葉梓萱死了”?呂鬆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覺腦袋嗡嗡作響,頭痛欲裂,雙手抱著腦袋,腦海中一片淩亂。
“那為什麼要騙我說葉梓萱在府西路”?呂鬆濤望向呂銑。
呂銑插口道:“彆急,聽你爸慢慢說”。
呂震池淡淡道:“葉梓萱死沒死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通知了朱家,不過多半是凶多吉少。”
“陸晨龍還活著,就說明他當年自導自演了一場陰謀,用假死瞞天過海。當年他出現在天京,影子出現了,現在陸山民出現了,影子又出現了,這足以說明他就是影子”。
呂鬆濤呼吸急促,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您是說,陸晨龍綁
架了葉梓萱,而影子就是陸晨龍,但是,為什麼?陸山民那麼在乎葉梓萱,他為什麼要殺害葉梓萱”?
呂銑歎了口氣,“鬆濤,你太心善了,才會不理解這個問題。商場如戰場,陸晨龍是個天生的梟雄,他能假死隱忍二十多年,就是為了報仇,就是為了複興陸家,一個葉梓萱的生死又算得了什麼”。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
呂震池接著說道:“知道我們怎麼發現葉梓萱的下落嗎”?呂震池頓了頓,自問自答道:“他要殺葉梓萱哪有那麼麻煩,隻不過是想引出我們而已。他十分了解我們,了解我們的能力,他刻意留下了隻有四大家族才有能力在極短時間調查出的線索,他還了解我們在想什麼,了解我們對他的忌憚,所以設下這一個局”。
“他埋伏下眾多高手,想從根基上削弱我們,昨晚一戰,我們的高手損失殆儘。”
“當然,這還不是他最終的目的,他最終的目的是殺了我們的人,然後殺死葉梓萱,把這個鍋甩給我們,讓朱老爺子震怒對我們進行調查”。
說著頓了頓,“你應該知道,這世界上任何豪門貴胄都經不起細查,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一旦激怒了朱老爺子,以他的身份和威
望,脅迫上麵的人對我們展開調查,我們將麵臨滅頂之災”。
“我們”?呂鬆濤越聽越心驚,他知道呂家這樣的家族並不隻有表麵看到的一麵,還有另外的一麵。
呂震池接著道:“昨晚去的除了我們呂家,還有吳家和田家,至於為什麼沒叫上韓家,是因為韓孝周當年和陸晨龍關係很好,害怕走漏了風聲”。
呂銑歎了口氣,淡淡道:“鬆濤,現在你都知道了,應該明白爺爺的苦衷了吧。陸山民這個人和陸晨龍一樣,都是善於偽裝的人。一個老實的山裡人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成長得這麼快,你仔細想想吧,他身上的破綻其實很多,說不定他早就和陸晨龍狼狽為奸了”。
聽了這麼長時間,了解了整個過程,呂鬆濤不但沒有疑雲頓開的輕鬆,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你們打算怎麼對付陸山民”?
呂銑歎息了一聲,淡淡道:“鬆濤,這你就不用過問了,從今天開始,就不要出門了,在家裡好好靜一靜,你要堅信一點,任何所謂的友情都是虛無縹緲的,唯有親人才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呂鬆濤茫然的起身,將折疊在兜裡的宣紙拿出來,上前遞給了呂銑,麻木的走出了書法。
呂銑緩緩打開宣紙,渾濁的老眼陡然大方光芒。
見呂銑神情大變,在場的人皆是一驚,不明所以。
呂銑怔怔的看了半晌,陡然喊出一聲,“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