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明澤也算是個人物,帶著那個女人足足躲了一年才被找到。等吳世勳找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變成了三個人”。
“三個人?第三個就是吳崢,對不對”。小妮子興奮的握緊小拳頭,就跟馬嘴村那些對八卦入迷的大媽大嬸一個樣子。
大黑頭點了點頭,“對,那就是剛出生不久的吳崢”。
“吳世勳為了防止醜聞外露,殺了那個女人和吳民澤”? 陸山民問道。
大黑頭搖了搖頭,“虎毒不食子,他再痛恨吳明澤也還是沒有殺他。不過在殺了那個女人之後,吳民澤當場殉情自刎了”。
陸山民有些唏噓,“沒想到吳家也有至情至性之人”。
“所以吳民澤這種和家族信仰格格不入的人,注定不會有下場”。黃九斤說道。
“嘿嘿,一對狗男女,死得好”。小妮子高興的鼓掌。
“那吳崢應該是吳民澤的兒子,怎麼又說不知道是誰兒子呢”?陸山民問道。
“對呀,對呀,他不是吳民澤的野種嗎,怎麼找不到播種機了,難道他媽還和彆的男人搞過”。
陸山民眉頭皺了皺,“小妮子,你是女孩兒”。
小妮子朝陸山民做了個鬼臉,繼續看著黃九斤,“繼續說,快啊,我等不及了”。
大黑頭淡淡道:“因為那女人也說不清楚他是吳民生的兒子還是吳世勳的兒子”。
“呀呀呀呀呀”,小妮子一連說了好幾個呀,伸出手指頭撥弄道:“爺爺成了父親,父親成了兄弟,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小妮子興奮得雙手不住拍桌子,雙腳不停的踏著地麵,秀發在空中飛舞,笑聲在夜空中回蕩。
“難怪”!陸山民淡淡道:“等吳崢長大一點,吳世勳就把他送出去習武,之後又把他送進了部隊當兵,就是不想看見他。現在發現他武道天賦極高,才不得不把他召回吳家效力”。
黃九斤點了點頭,“我第一次在部隊看見他,就看得出他是一個極度要強的人,經常和部隊裡的戰
友發生摩擦,我看得出他是一個心裡有痛苦的人,經常也照顧他,漸漸兩人關係就變得要好”。
“你和他關係要好”!小妮子憤憤的說道,:“你怎麼能和這種野種關係好,大黑頭,我鄙視你”。小妮子叉著腰氣呼呼的說道。
大黑頭沒有理會小妮子的鄙視,淡淡道:“那個時候他還年輕,沒有現在這麼深的城府,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出去執行任務,那天恰好是他父母的忌日,半夜的時候我聽見他一個人在哭。那晚我陪他和了很多酒,他就給我講述了這一段故事”。
聽完之後,陸山民默默不語,靜靜的喝著酒。
大黑頭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笑了笑,“放心,我和他的情義已經了解趕乾淨了”。
陸山民微微笑了笑,“我是怕你為難,畢竟,你們出身入死那麼多年”。
“哼,有什麼好為難的”!小妮子哼了一聲,“早晚有一天我要打爆他的光頭,難怪那麼討厭,原來是個沒爹生沒娘養的野種”。
陸山民和大黑頭同時微微皺了皺眉,在坐的三位,貌似從小都沒有父母養。
看著兩人的表情,小妮子一臉的疑惑,“我說錯了”,說著敲了敲腦袋,:“沒錯啊”。
“哼,反正吳家的人都該死”。
陸山民沉思了片刻,問道,“大黑頭,以你對吳崢的了解,他會不會反叛吳家”。
大黑頭搖了搖頭,“不是反叛,是要爬上吳家最高的位置,兩者還是有一定的區彆。彆看他一天笑嘻嘻,在吳家人麵前點頭哈腰,那都是為了迷惑吳家的人。我很了解他,那段往事對他造成的傷害非同小可,他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陸山民半眯著眼睛,輕輕笑了笑,“這倒確實有些意思”。
“不過他更多隻是個武夫,與吳家那幫老狐狸鬥還差得遠,注定不會有好下場”。大黑頭淡淡道。
陸山民輕輕的敲打桌麵,“他會不會有好下場我不關心,他如何複仇我很感興趣”。
“你的意思是”?
陸山民眼神變得銳利,“等等吧,現在吳家和魏家已經結仇了,我相信他應該很樂意看到”。
說著看向小妮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小妮子得意仰起頭,“我辦事你放心,現在吳家和魏家鬨得不可開交,魏家院子裡現在還搭著靈堂了。周同那邊傳消息說,吳家的吳世成和吳世康哭爹喊娘的去了吳公館,估計是向吳世勳那個老雜毛訴苦去了”。
“魏無羨沒事吧”?
“沒事啊,他能有什麼事”?小妮子若無其事的說道。
陸山民鬆了口氣,“下次做事還是多想想彆人,這次還好運氣不錯,要是在酒吧裡魏無羨砸了吳德奎幾拳,事情就說不清楚了。就算不判故意殺人,也得落下個誤殺罪名”。
小妮子微微低下頭,額了一聲,假裝啃著燒烤。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他對你是真心的,以後彆老是欺負人家了”。陸山民說道。
小妮子撇了撇嘴,“他真心還是假意關我屁事”。
大黑頭在一旁傻嗬嗬的笑,對陸山民使了個眼色。
陸山民咳嗽了一聲,問道:“見到納蘭子建了吧”。
“嗯”。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覺得你這個哥哥怎麼樣”?
小妮子抬頭看著黃九斤和陸山民,一陣委屈湧上心頭,緊咬著嘴唇,泫然欲泣,強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山民哥、大黑頭,你們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你們要是不要我了,我現在就衝進吳公館打殺一通,能殺幾個算幾個”。
陸山民抬手敲了下小妮子額頭,“傻丫頭,瞎想什麼呢,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
大黑頭笑道:“山民不要,我要”。
小妮子破涕為笑,瞪了大黑頭,“隻你要不行,山民哥也得要,一個都不能少”。
說著笑嘿嘿的給陸山民和黃九斤開了一瓶老白乾,討好的說道:“反正我這輩子跟定你們了,誰也彆想趕我走”。
陸山民和黃九斤相視一笑,從對方臉上都看出鬆了一口氣。
“什麼狗屁納蘭子妮,足足多了兩個字,多難念,好難聽,我打死也不改”。
說著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指了指陸山民和黃九斤,“都給我記住了啊,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劉名妮,大名劉妮,小名小妮子。”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再次響起。
陸山民舉起酒瓶,“乾了這瓶酒”。
酒瓶碰撞的砰砰聲格外清脆。
“好了,你們也該我回去了”。
“你不跟我們回去嗎?我們住的可是總統套房,比馬嘴村的房子舒服多了”。小妮子眨巴著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大黑頭摸了摸小妮子的頭頂,“總統套房我住不慣”。
陸山民對黃九斤舉了舉空酒瓶,淡淡道:“小心”!
黃九斤微微的點了點頭,鐵塔般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小妮子開心的挽著陸山民的手臂。
“山民哥,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
“彆瞎鬨”。陸山民輕輕敲了小妮子額頭一下。
小妮子把頭輕輕靠在陸山民肩膀上,“要是梓
萱姐姐在就好了”。
陸山民仰頭望著天上模糊的月亮,喃喃道:“為什麼隻有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多麼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