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開一腳踹在吳興平後退彎上,吳興平單腿一軟,單腿跪在了地上。
“你、、、吳家將和你勢不兩立、、、啊”!
王元開抬腿又是一腳,踹在吳興平另外一條腿上。
雙腳跪地,吳興平氣得渾身發抖,但又無可奈何。
微微抬起頭,他看見那個女孩兒似乎在笑,看見摟著女孩兒的男人眼裡充滿了居高臨下的蔑視,屈辱感如山崩海嘯般襲來,他怒,他恨,他想不通在天
京還有人敢這樣對他。
一雙仇恨的眼睛死死盯著兩人,他要將兩人死死的刻入腦子裡,他要用儘一切手段報複兩人,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小妮子輕呼了一聲,“他的眼神好可怕,我好害怕”。
陸山民看向王元開,“王老板,他這道歉的眼神嚇到我妹妹了”。
王元開此時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不得罪已經是得罪,如果說剛才還有那麼一絲絲顧慮,那麼現在,他現在是徹底放飛了自我。
“啪”!王元開抬手就是一耳光,“沒道過歉嗎 ”?
吳興平仇恨的瞪著王元開,緊緊的咬著牙關。
“沒道過,今天就好好學習一下”,說著反手又是一耳光。
吳興平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但是並沒有服軟,眼神愈發仇恨。
王元開眉頭微微皺了皺,歉意的看向陸山民,“這家夥骨頭挺硬”。
小妮子眨了眨眼睛,委屈的說道:“王老板,打他臟了你的手。他欺負的畢竟是我,讓我打他一耳光就算了吧”。
王元開笑了笑,心想你一個女孩兒能有多大力氣,不過繼續鬨下去也不好收場,對方願意讓步,他也很樂意。“好吧,你說了算”。
吳興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睛因憤怒和屈辱而充血通紅,他這輩子不是沒有被人打過耳光,比如
說他的爺爺和父親,但絕對沒有被女人打過耳光。
小妮子怯怯的伸出手掌,沒有太大的幅度,手掌停在吳興平臉頰旁邊,才輕輕的拍了下去,看上去不像是打,反而像是摸了一下。
“你、”吳興平沒有再多說出一個字,全身一抖,然後,就沒有然後,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小妮子發出一聲尖叫,再次躲進陸山民懷裡,“我不會打死人了吧”。
王元開趕緊上前,摸了摸吳興平的鼻息,鬆了一口氣。“沒事,估計是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和吳興平一起來的所有人,目光全都投向了王元開,他們自然不會相信小妮子摸了一下吳興平就會暈倒,肯定是之前王元開那兩耳光打傷了吳興平的腦袋,這才發作。
一群人急急忙忙的抬著吳興平衝出了包房,房間裡隻留下王元開、魏無羨、陸山民和小妮子。
陸山民歉意的對王元開說道:“王老板,給你添麻煩了”。
魏無羨也說道:“王哥,謝謝你”。
王元開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我這人從來不惹麻煩,但也不怕麻煩。你們不用謝我,也不用感到自責,彆說魏老弟是我朋友,哪怕隻是樓下大廳裡的任何一個顧客遇到同樣的情況,我也同樣會這樣處理”。
“王老板之氣度,佩服”!陸山民按照習武之人的習慣抱了一拳,這句話倒不是恭維,是陸山民發自內心感觸。
王元開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說道:“去隔壁
包間喝兩杯”。
陸山民嗬嗬一笑,四人走進了之前的包間。
王元開倒上一杯酒,起身說道:“這一杯,我向你們賠罪”。
“王哥,你這話說得我、、”,魏無羨趕緊起身,他此刻滿臉紅腫,看上去有些滑稽。
王元開按下魏無羨的肩膀,又對準備起身的陸山民做了個下壓的手勢。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顧客就是上帝,不管是誰,隻要在我一品閣受了委屈,我都得敬酒賠罪”。說完抬手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王元開再次倒上酒,朝陸山民舉杯道:“我王元開有個愛好,就是結交朋友,不管是豪門貴胄還是三教九流,隻要對我的胃口,就是我的朋
友”。
陸山民舉杯和王元開碰了下,微笑道:“王老板太抬舉我了”。
王元開再次一飲而儘,“我是個低調的人,但是在朋友麵前從不遮遮掩掩,整個天京城,年輕一輩人中,我自問見識過的人最多。但是能讓我眼前一亮的人,屈指可數,你算是其中一個”。
王元開邊說邊倒酒,淡淡道:“雖然你也是個老板,但我看得出你並不是天京的豪門貴胄,也不是某個城市的公子大少,如果我沒猜所,你多半是草根逆襲”。
陸山民微微有些驚訝,“王老板好眼光,實不相瞞,六年前,我還隻是東海小巷子裡烤燒烤的打工仔”。
“但是你麵對吳家的人卻絲毫沒有畏懼”!王元開轉動著酒杯。
陸山民笑了笑,“說句王老板不多心的話,在我的世界觀中,人不應該分三六九等,即便在地位和金錢上難免分個高低,但在人格和尊嚴上,我認為人應該生而平等。”
王元開咧開嘴,露出若隱若現的白牙,“我就說嘛,我不會看錯人,你跟彆人不一樣”。
“相比於王老板,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陸山民謙虛的說道。
“實不相瞞,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哪怕是我,也並不是沒有絲毫顧忌,但是你,嗬嗬,我喜歡你蔑視吳興平的眼神,自然而不做作,發自內心,絲毫不懼。單憑這一點,我就不如你”。王元開再次舉起酒
杯和陸山民碰了下。
“我不叫你陸先生,你也彆叫我王老板,虛漲你幾歲,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魏老弟一樣叫我王哥,我呢,叫你山民兄弟,如何”?
陸山民抬了抬酒杯,“王哥這麼豪爽,我也實話實說,我之所以絲毫不把吳興平放在眼裡,是因為我跟吳家有仇”。
“整個吳家”?王元開有些驚訝的問道。
“對,整個吳家”。陸山民若無其事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王元開一陣爽朗的大笑,與之前冒充服務員時候的樣子判若兩人,或許這才是他私下時的真實樣子。
“牛逼,哥服你,敢跟吳家這樣的大家族結仇,還敢繼續把仇結下去”。
“這很奇怪麼”?陸山民含笑反問道。
王元開愣了一下,按照普通的思維確實很奇怪,甚至很離譜。隨即高興的再打開一瓶紅酒,“非常人有非常之思維,你這個兄弟啊,雖然有些魯莽、衝動和不理智、、”。
“砰”,紅酒木塞砰的一聲拉出,“但是我喜歡。”
“俗話說福氣都是祖輩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應該好好珍惜,偏偏有些人啊,自以為是、得意忘形,我啊,最討厭這這種沒出息的人”。
陸山民笑了笑,“吳興平就是這樣的人”。說著頓了頓,“不過出了今天這個事,吳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吧”。
王元開倒上紅酒,淡淡道:“我既然敢動他,
就不怕他吳家。倒是你,以後得小心點”。
陸山民端起酒杯和王元開碰了碰,“我也不怕”。
魏無羨揉著紅腫的臉,“王哥,我也不怕他吳家,怎麼就沒見你對我另眼相看”。
王元開哈哈一笑,“堂堂魏家大公子,從小被整個魏家當成掌上明珠捧著,要說囂張跋扈,你比吳興平這個吳家旁支更有資格,你要是怕了,我才奇怪呢”。
小妮子嗬嗬一笑,雙手揉著臉頰,朝魏無羨做了個鬼臉,嘲笑他腫成豬頭的臉,“中看不中用,你跟山民哥比差遠了”。
看見小妮子對他笑,魏無羨心裡一陣甜蜜,摸了摸臉頰,疼得嘶的一聲。
這頓打沒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