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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清閒,陸山民在酒店裡呆了兩天,哪裡都沒有去。
不過這兩天他過得並不輕鬆。
曾雅倩說得沒錯,他一直都在逃避,一直都在自我催眠和自我麻痹,試圖說服自己葉梓萱隻是朋友,和張麗、黃梅一樣的朋友。
曾雅倩說的也並不全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是他心靈的港灣,是棲身之處,從剛開始到現在,其實一直都是。
有她在,他會有一種家的感覺。
或許正是這種穩穩的支撐和隱隱的存在,反而讓他在平時有所忽略。
一直默默的守候,似乎不會產生變化,似乎永遠不會離開。
但是他現在知道錯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理所當然,自己的忽視和冷落,最終傷害了她。
沒有人會無底線的付出和無底線的承受。
雅倩默默的承受了太多。
這兩天,陸山民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失去了什麼,心裡不踏實。
他不止一次的拿起手機想給曾雅倩打電話。
但每次嗯好電話號碼,都沒有撥出去。
打通了又能說些什麼呢。
沒心沒肺的小妮子心情倒是不錯,推掉了酒店的飯菜,去外麵買了不少食材,每天換著花樣給陸山民做不同的飯菜。
小妮子將飯放到陸山民身前,夾了兩塊肉。
“當初被白靈甩掉,也沒見你有多傷心”。
陸山民拿起筷子,扒拉了兩口飯,嚼之無味。
“你還小,不懂”。
小妮子撇了撇嘴,不服氣的說道:“我怎麼不懂”。
“山民哥,女人嘛,就跟衣服一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彆太放在心上”。
陸山民抬眼看著一本正經的小妮子,皺了皺眉,“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誰教你的”?
小妮子指了指電視,電視裡麵正播放著三國演義,這種打打殺殺的電視劇一般是男人喜歡看,不過她看得特彆起勁。
“劉備說的”。
陸山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段時間太忙了,看來得抽點時間出來給小妮子上上思想政治課,要不然太容易走偏了。
小妮子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再說了,你也不吃虧啊,白睡了兩晚上,也算是賺了,總比白靈好,付出那麼多連個嘴都沒親到”。
“咳咳”,陸山民差點被米飯噎住,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
“你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陸山民很是無語的說道。
“本來就是嘛”。小妮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說著拍了拍胸脯,嘿嘿一笑,“山民哥,不用擔心找不到媳婦兒,實在沒人要你,不是還有我嗎,我長得又不差”。
“好了好了,越說越離譜,一桌子的菜也堵不住你的嘴”。陸山民狠夾了幾筷子菜放進小妮子碗裡。
小妮子樂得咯咯直笑,大口大口扒飯,那樣子就像在山裡的時候一樣,吃的一點也
不淑女。
陸山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上午給老神棍打電話,他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
小妮子歎了口氣,“真搞不懂他這麼大歲數都活到哪裡去了,整天隻知道喝酒抽煙,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摸到那人的蛛絲馬跡”。
陸山民眉頭皺了皺,四大家族、影子、戮影、納蘭子建,以及他們與陸家之間的關係,到了現在,他腦海裡逐漸已經有了個清晰的脈絡。
唯一讓他有些拿捏不準的,是那個在東海盯住老神棍的化氣境高手。到現在,都不敢肯定他是哪方勢力的人。
還有闞爺,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影子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也未必。東海是他的大本營,到現在幾乎可以說是被經營得鐵桶一般,唯一就是這個闞爺,是家門口的一顆不定時炸彈。
不過還好東海有海東青鎮守,否則,他還真處於兩邊無法兼顧的兩難境地。
“山民哥,昨天上午我去了趟星輝集團”。
“你去找他乾什麼”?
“我去告訴他梓萱姐姐是吳家、呂家和田家害死的,隻要他能說服朱老爺子相信,我們給梓萱姐姐報仇就要容易得多”。
“他信嗎”?陸山民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小妮子歪著腦袋想了想,“看不出來,這家夥一點不耿直,說話也不乾脆”。說著長歎一聲,“我就納悶兒了,身體裡留著同樣的血,差距怎麼會那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