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臉色陰晴不定,眼中滿是震驚,“崢哥、、”。
“沒錯,我就是要乾掉他,成為吳家的掌舵人,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洗刷掉我背負了三十年的屈辱”!吳崢仰頭望著天空,氣勢恢宏。
“但是、、、”男子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流波,你是想說我即便殺了吳存榮也不可能拿下吳家對不對”。
被稱做流波的男子沒有隱晦,直接了當的說道:“崢哥,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管大公子死在誰的手裡,你都有擺脫不掉的乾係,老爺子都會降罪於你,結果隻能更壞”。
“你放心,我有辦法讓老爺子沒法降罪於我”。
“那大爺呢?吳青峰死後,他就剩大公子一個兒子,上次吳青峰死在你的手裡,他一直耿耿於懷,我見他看你的眼神都有殺意”。
說著頓了頓,“而且、、、繼承整個吳家這種事情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吳家那麼大的家業,股份分布在吳家核心成員之間,你怎麼得到他們的支持?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流波抓住吳崢的手腕,“崢哥,你一直很照顧我,我能突破到搬山境巔峰也是得益於你的栽培,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親大哥,三思而後行啊”!
吳崢一把摟住流波的肩膀,一束陽光穿透樹冠的樹葉照在他的大光頭上,閃閃發光。
“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隻說願不願意跟我一起乾”!
吳存榮滿頭大汗,淚流滿麵,“吳崢,吳崢在哪裡,趕緊打電話讓他趕過來”!
孟超群通過車內後視鏡看著身後的情況,正好看見陸山民那雙眼睛,那是一雙不帶任何感情和情緒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一樣沒有一絲一毫漣漪。
這種眼神,哪怕他作為一個踏入搬山境後期巔峰足足有十年的高手也從不曾見過。
還有幾分鐘就能進入與吳崢事先約定好的地點,他有信心扛過這幾分鐘。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這種不安讓他煩躁,聽見吳存榮竭嘶底裡的咆哮更煩躁。
他沒想到小妮子的車技能好到這個地步,也沒想到陸山民不要命到這個程度。
兩車的距離再次靠近了幾公分。
“費老”!孟超群喊了一聲!
不用孟超群提醒,他這個年紀的易髓境巔峰老手哪裡會錯過進攻的最佳的時機,幾乎就是在一掌雙腳一彈,鑽出了汽車,隨之騰空一腳壓下。
陸山民雙手交叉上舉,架住淩空而來的一腳。
包含內勁的一腳壓下,陸山民輕哼一聲,身體猛的下墜了幾公分,雙腳一前一後一字馬架在兩輛車之間,無法使出全力。
費青翻身騰空而起,腳尖像陸山民下巴勾去。
陸山民處於被動挨打局麵,腦袋後仰躲過一腳。
小妮子的眼睛像盯獵物一樣盯著費青,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這個老頭兒撕成碎片,但苦於開著車,隻能乾著急。雙腳早已把油門踩到底,隻恨油門太淺不夠踩。
對方雖然隻是個普通的易髓境巔峰高手,正常情況下陸山民早已把他攆著跑,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憋屈。
但是,高手之間就是這樣,一旦一招半式出了差錯落了下風,對方就會抓住機會儘最大可能擴大戰果,難以得到反擊的機會。
陸山民一字馬橫跨兩輛車,在費青的迅速的擊打下,難以及時調整姿勢,隻能被動挨打。
形勢危急,險象環生,他隨時都有可能掉下車的危險。
一路的追擊,小妮子既興奮又冷靜,但是現在卻是滿頭滿手的汗。
情急之中,小妮子瞥見了副駕駛的安全帶。
靈機一動,從小腿上抽出匕首,一道割斷了安全帶。
“山民哥”!
陸山民趕緊到後腿腳踝被什麼東西纏住,隨即一股內勁傳來。
陸山民不及去想是什麼東西,前腳滑落奔馳車尾部車沿,借著後拉之力退了回去,重新站在了寶馬車車頂。
沒有停留,陸山民抬腳踹開纏在腳踝上的安全帶,雙腿拔地而起,再次高高躍起,狠狠砸向費青。
費青大驚,不敢硬接,猛的後退,退到車頂之上。
剛才是雙腿無法使力進退不得。
現在,他的身上散發出騰騰殺氣。
費青心頭一擰,內家講求輾轉騰挪,但車身這方寸之地,哪裡有他施展的空間。
吳存榮見陸山民再次上了車,嚇得驚叫了出來。
“孟超群,甩掉他,趕緊把他甩出去”!
孟超群一陣頭疼,他當然想把陸山民甩出去,若是沒有後麵的紅色寶馬車,他早就一腳刹車把陸山民甩出去。
但這裡是狹窄的山道,後麵是高速撞來的紅色寶馬,突然刹車,車子必然會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出露麵,雖然這一段已經沒有萬丈懸崖,但汽車一旦擱淺,他和費維未必能擋住陸山民和劉妮對吳存榮的擊殺。
除了如實質般的殺氣之外,陸山民的眼神和表情依舊平靜。
隻見他嘴角輕輕一笑。
“老匹夫,你以為你能擋住我嗎”。
隨即,一步跨出,一拳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