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笑了笑,長歎一口氣,“是啊,我也多麼希望法律能製裁他們啊”。
“總之,你如果走上邪路,誰也保不住你”。馮曉蘭一本正經的說道。
陸山民感激的看著馮曉蘭,“放心吧,吳世勳和吳存榮不是我殺的”。
聽了陸山民的話,馮曉蘭總算鬆了口氣,不過隻見陸山民眼中漸漸迸發出凶狠之氣,隻聽冰冷的說道:“不過,以後就說不定了”。
馮曉蘭走後,大黑頭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半開玩笑的說道:“這位女警官很在意你”?
陸山民撓了撓頭,“你知道我沒那麼多心思”。
大黑頭笑了笑,抬手看了看手表,“能不能走”?
陸山民嗬嗬笑道,“還是你了解我”。
說著嘗試著起身,身上的肌肉仍然疼痛難忍,抖了抖腿,倒吸一口涼氣,“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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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呂文彥說道:“魏叔叔,幾十年的風風雨雨都熬過來了,好不容易熬到歌舞升平、風調雨順,何必非要冒這個險呢”?
田宏抿了口酒,接
著說道:“魏叔叔是天京出了名的好脾氣,這些年不管天京發生什麼大事,都一直奉行明哲保身,這一次實在讓小侄看不懂啊”。
說著又看向韓孝周,說道:“韓三哥,你說是不是”。
韓孝周眼觀鼻鼻觀心,“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就是感同身受”。
魏文昌放下酒杯,笑了笑,“好脾氣不敢當,不過是我有自知之明而已,魏家比不上你們四大家族,自然要低調行事,與其說是明哲保身,不如說是夾縫中求生存”。
“魏叔叔謙虛了,不過您這麼說,我們就更加不懂了”。田宏說道。
魏文昌放下筷子,說道:“兔子急了也咬人,任何人都是有底線的”。
呂文彥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不知吳家做了什麼事情觸碰了您的底線,讓您如此大動乾戈”?
魏文昌冷笑一聲,“他們吳家差點殺了我嘴疼愛的孫兒魏無羨”。
呂文彥和田宏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來之前也沒有從家族口中得知任何線索。
“魏叔叔,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呂文彥有些不信的問道。
“你認為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魏文昌不緊不慢的說道。
“但是我聽說吳家其實有意與魏家化解矛盾”。田宏繼續說道。
“那又如何,要殺我魏家的人就是觸碰了我的底線,傳遞個善意就行了嗎,那我殺他吳家幾個人,也表達下善意行不行”?
呂文彥一直在觀察著韓孝周的神情,不過後者一直保持著微微的笑容,像是在聽家長裡短般平靜,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魏叔叔,天京的豪門貴胄經過幾十年的磨合,好不容易才形成了今天的默契,大家共榮共存、同氣連枝才得以共建共贏,若是打破這個默契,恐怕魏家首當其衝,受到的傷害會最大”。
說著將目光落在韓孝周身上,他不表態,就逼著他表態。
“韓三個,你說是不是”?
“今天是姑父的七十五大壽,是好日子,其他事情就過後在聊吧”。韓孝周打哈哈的說道。
說著倒上酒,“來,我們一起再向老爺子敬一杯酒”。
呂文彥和田宏沒能勸服魏文昌,也沒能從韓孝周身上看到態度,喝了幾杯酒之後就相繼找了個借口離開。
魏文昌放下酒杯,“孝周,你是否也有和他們同樣的想法”。
韓孝周笑了笑,說道:“姑父,我的看法比他們更嚴重”。
魏文昌皺了皺眉,“吳世勳這個老家夥死了,吳家最看好的下一代繼承人也死了,吳民生年紀也不小了,留下的權力真空必然會造成內部混亂,怎麼會更嚴重”。
韓孝周端起酒杯和魏文昌碰了碰,“姑父,難道您看不出來嗎,呂田兩家與吳家雖不至於是一夥的,但多半在某一件事上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在某一件事上有著很深的牽連。如果我沒猜錯,您要麵對的不僅僅是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