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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貓躺在床上輾轉發側難以入睡,自從進了呂家,他就像一隻寵物一樣被圈養了起來,徹底斷絕了外來信息。
每逢夜深人靜,他總是難以入睡,腦海裡不停閃現出黃梅的樣子,還有陸山民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充滿了失望、悲痛和殺意。
那雙眼睛無數次將他從睡夢中驚醒,每次醒來都是頭痛欲裂。
山民哥那麼聰明,他大概猜到了吧,他一定是猜到了。
他是那麼的信任自己,現在又該是怎樣的心情。
門口略顯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他的思想,趕緊一個翻身起床。
打開門,是那個不苟言笑,整天冷冰這臉的呂家大管家楊誌。
“老爺子要見你”。
山貓臉上抽搐了一下,“請稍等,我換件衣服就來”,說著就準備返身回房間。
楊誌一把抓住山貓的手,巨大的力道抓得山貓哎喲一聲叫喚了出來。
“不必了,現在就去”。說著托著山貓就往外走。
“楊哥,您輕點,疼”。
楊誌冷哼一聲,輕蔑的說了聲,“真當自己是貴賓”。
山貓沒有反駁,忍著手臂的疼痛,問道:“楊哥,出了什麼事,能不能給我透點風,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到了你就知道”。
另一棟彆墅裡,呂鬆濤趴在窗角,怔怔的看了看兩人,又抬頭看了眼正北方還亮著等等彆墅,若有所思。
走進書房,書房裡氣氛有些凝重,沒有人叫他坐。
山貓戰戰兢兢的站在書房中央,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彆緊張,今天找你來是有些話想問你”。呂震池淡淡的說道。
山貓誒了一聲,連連點頭。
“你對海東青有多了解”?
“她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狠的一個”。山貓說著頓了頓,抬眼看了看呂銑喝呂震池,兩人臉上都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
“繼續”。呂震池稍顯不耐煩。
山貓眼珠子轉了轉,小腦瓜快速的運轉,思考著呂家是不是開始對東海下手,是不是在海東青手上吃了大虧,思索了片刻,腦海裡大概有了思路。
“她是個說一不二,控製欲很強的女人。但是如果認為她隻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就大錯特錯,相反,她的大勢的把握,對形勢的分析有著很獨到的判斷,表麵上易怒暴躁,實際上心思極為細膩,她能成為東海地下勢力的大姐大,絕不是僅憑武力的鎮壓,她駕馭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整個東海的地下信息網絡彆她經營得滴水不漏,外地人想打入進去非常難”。
呂震池看了呂銑一眼,兩人臉色絕不是太好。
“這麼說來這個女人幾乎沒有缺點”。說著,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山貓身上。
被三道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盯著,山貓後背生寒。
“倒也不是”,山貓咬了咬牙說道,“根據我的了解,她這個人雖然冷血無情,但是對她弟弟海東來是
發自內心的愛護,去年兩姐弟好像鬨了矛盾,分了家。現在海東來在東海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
“你在耍我嗎”?呂銑聲音不大,但卻冰冷刺骨,嚇得山貓差點跪了下去。
“老爺子誤會了,我怎麼敢、、”山貓顫抖著聲音說道。
“海東來你就不用考慮了”。楊誌淡淡道。
山貓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鼓起勇氣問道:“老爺是不是想在東海布局”?
呂震池看了眼呂銑,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東海的布局是很重要的一環,有海東青在,這一環很難進行”。
山貓眼珠子咕嚕嚕亂轉,“海東青很在乎的不止海東來一個,還有陸山民。她曾經不止一次為了陸山民奮不顧身,可以利用陸山民調虎離山,隻要海東青一離開東海,東海的布局就會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