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我們的,怕什麼怕”。
小妮子一腳油門踩到底,興奮得臉色潮紅。
賓利車陡然加速,陸山民一把抓住扶手,再看向後視鏡,已經拉開了與三輛跑車的距離。
小妮子得意的笑道:“嘿嘿,跟本姑娘飆車,你們還嫩了點”。
陸山民看了眼儀表盤,車速已經飆到了220。
十幾秒鐘過去,身後再次傳來轟鳴聲,這一次的聲音更大,速度也更快,很快再次追了上來。
陸山民眉頭微皺,“他們的車經過改裝”。
話音剛落,隻聽汽車尾部傳來砰砰三聲撞擊聲,身後的三輛跑車車頭分彆射出一根鋼索,一根釘入了汽車尾部正中央,另外兩個一左一右分彆釘入兩側。
受到外力拉扯,高速行進的汽車輪子一偏,朝著高速路的護欄撞去。
“小心”!
陸山民剛喊出聲,汽車已經撞在了護欄上,飛出了高速路外。
汽車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鬥,朝著斜坡下滾去,砰的一聲砸在一塊大石頭上。
三輛跑車依次停在了應急車道上,後麵的七八輛車也很快的趕到。
車門打開,二十多個人齊刷刷的下了車,除了為首一個高大男子和另外一個清瘦老人之外,其餘人人全副武裝。
另一處高速公路監控室裡,一個年輕男子坐在屏幕前,他的身旁躺著一個被打暈的製服男子。
年輕男子撥了個電話,淡淡道:“搞定了”。
高速路上,為首的高大男子招了招手,所有人跨過高速路護欄,朝著斜坡而去。
留在高速路上的那人拿出一個三腳架標識放在最後一輛車後麵,點燃一根煙,斜靠在車上,含笑看著下方。
盛夏季節,草木茂盛,斜坡上雜草叢生。一行人沿著汽車衝下去的痕跡,緩緩向下搜索。
在走出四五十米後,終於看到了斜在溝底的賓利汽車。
高大男子做了個手勢,二十幾把步吐出一條條火舌,齊刷刷射向汽車,足足打完了一個彈夾才停止了射擊。
槍聲停止之後,高大男人緩緩上前
,伸手抓住千瘡百孔的車門,輕呼一聲,直接將車門硬生生扯了下來。
隨即臉色猛的一變,抬頭看向一個方向,“立刻清理現場,然後快速撤退”。說完,高大男子一步踏出,如一頭森林中的獵豹,一頭砸入了黑夜中。
黑夜中,陸山民背著小妮子拔腿狂奔,他的背上、腿上滿是鮮血,額頭也破了一個大口子。
在剛才汽車砸在地上的瞬間,顧不得頭暈目眩和身體的疼痛,強行提起精神從車裡爬出了出來,背著小妮子潛行摸出去幾十米才一路狂奔。
小妮子傷得不輕,儘管她已是半步化氣,但身體的強悍程度遠遠不如同等境界的外家修習者,在車速超過220的高速下墜落,身體受到極其嚴重的創傷,汽車砸落的巨大衝擊力連安全氣囊都沒有扛住,直接炸裂,小妮子的腦袋砸在了方向盤上,硬生生將方向盤砸斷,血流如注,當場就暈了過去。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跑出幾百米後,身後傳來濃濃的威壓。陸山民知道,是有高手追上來了。
清瘦老人回到公路邊上,走到之前留在高速公路上的年輕男子旁邊,以前看著下麵的人清理戰場。
“怎麼樣”?年輕男子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到了他那個境界的人,哪裡那麼容易殺死”。
年輕男子眉頭緊皺,“這樣的人還真恐怖”。
“能走到這一步,想死比想活還難”。
“你怎麼不去追”?年輕男子問道。
“如果楊誌都奈何不了,我去了也沒多大的意義”。
呂汗青吐出一口煙霧,“我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麼當年爺爺和父親千方百計想殺死陸晨龍了。這些年,不管明裡暗裡,我們呂家都沒殺過人,哪怕再可恨再大的恩怨,都沒有殺過一個人,我們呂家本就不是嗜殺之人。但是他們這樣的人,要是不斬草除根,真的難以讓人入睡啊”。
清瘦老人點了點頭,“陸晨龍沒有死,這小子活脫脫又是第二個陸晨龍,不得罪已經得罪了,不管是當年的恩怨還是現在的恩怨,雙方除了不死不休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
“是啊,可惜鬆濤就是拎不清,到現在還執迷不悟,這都好幾個月了,再也沒有跟家人說過一句話”。呂漢卿語氣中帶著很鐵不成鋼的責備。
“大公子,今晚這種事情不是你該參與的,今天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了”。
呂漢卿笑了笑,“不親身經曆過戰陣,怎麼知道戰爭的殘酷,又怎麼知道敵人的恐怖。這對我是好事,堅定了我必須除掉他們的決心”。
“但是、、”老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大公子,您應該知道,我擔心的不是安全問題”。
呂漢卿扔掉煙頭踩了踩,“我知道,暗地裡這些事情與呂家無關,呂家的人從不會乾殺人越貨的事情,都是些不知名歹徒下的手”。
說完坐進了車裡。
老人鬆了口氣,彎腰將地上的煙頭撿起來,握在掌心。再放開手的時候,煙頭已經變成了粉末,紛紛揚揚飄散在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