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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貓一整天都心神不靈,自從他進入呂家,從來沒見到楊誌離開過呂家彆墅。
但是今天一整天,他都沒有見到楊誌的身影,直覺告訴他,應該有大事發生。
正輾轉發側,門鈴聲響起。
趕緊小跑到客廳打開門,呂漢卿一身西裝站在門口,身上有些淡淡的灰塵,一看就是剛從外麵回來。
“大公子,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山貓趕緊彎下腰。
“你不也還沒睡”?呂漢卿微笑的問道。
“我今天一天沒看到楊管家,擔心有事情發生”。山貓老實的回答道。
呂漢卿笑了笑,“我爸說得沒錯,你很聰明,心思也很細”。
“大公子、、進來坐坐”。
“不了,跟我走吧”。呂漢卿轉過身。
“是”。
山貓跟在後麵呂漢卿後麵,討好的說道:“大公子,您今晚親自過來,真是受寵若驚”。
“我們呂家向來求才若渴,隻要你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呂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是、是、是,小的誠惶誠恐,不敢不死心塌地”。
跟著呂漢卿走進呂震池的書房,首先看到的是那個高大的身影。
楊誌脖子上纏著紗布,衣領上全是鮮血。
“坐吧”。呂震池指了指楊誌旁邊的位置。
山貓對楊誌彎腰訕笑,半邊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剛一坐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呂震池點燃一根雪茄,淡淡道:“說說情況吧”。
楊誌銅鈴般的眼睛盯著山貓,看得山貓一陣發毛。
“讓他們跑掉了”。
山貓脖子往後縮了縮,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楊管家親自出馬都跑掉了,他的命還是一如既往的硬啊”。
楊誌轉過頭,看了一眼呂漢卿,說道:“他們的成長,遠遠超過我們的預料,完全超過了我們的想象”。
“今天我算是打開眼界了,超過兩百碼的車速,墜落到公路下的亂石堆裡,二十幾把步槍打了一個彈夾的子彈,楊管家親自出馬,嘖嘖,簡直匪夷所思”。
“所以你們就擅自做決定想殺了他們”。呂震池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滿。
楊誌眉頭微微皺了皺,“內外兼修,內家外家都摸到了半步極境的門檻,如果不是他之前出了車禍受到重創,正常情況下我占不了多大的上風”。
呂震池半眯著眼睛,默默的抽著煙。
“爸,若不是我親眼見證,真無法理解人可以強悍到那個程度”。呂漢卿異常嚴肅的說道。
“還有劉妮”,楊誌指了指脖子的傷口,“這是一個更加可怕的對手,我反應若是稍微慢了半分,今天就回不來了”。
呂震池眉頭皺得更深,半晌之後笑道:“這麼說來,吳家的瘋狂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爸,這兩人若是不死,後患無窮”。
“大公子說得對,當年我和陸晨龍交過一次手,這小子活脫脫就是下一個陸晨龍”。
“真有這麼誇張”?呂震池彈了彈煙灰,“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這是老爺子定下的策略,下次做事記得多商量”。
楊誌微微低下頭,“我記住了”。
“你呢”?呂震池看了眼呂漢卿。
呂漢卿本想反駁兩句,但餘光看見山貓對他搖了搖頭。
“爸,我知道了”。
“彆說是這個時代,任何時代都不是武夫的天下,你將來是扛起整個呂家的人,看事情要站在更高的位置看。陸山民早晚是要殺的,但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你覺得呢”?呂震池看向山貓。
“大爺說的是,陸晨龍和影子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還有現在各方勢力魚龍混雜,而且相信官方也已經開始關注,動一發而牽全身,時機的把握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