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心中大喜,一步猛的跨出,飛快的朝那可玉米杆跑去。
“是你”!陸山民撥開玉米杆,看見馬鞍山坐在地上,腹部和手臂滿是鮮血。
“是我很失望嗎”?馬鞍山有氣無力的說道,那雙鷹眼依然炯炯有神。
陸山民伸手將馬鞍山扶起,“你什麼時候到的”?
“若一個槍手埋伏在這裡,你這樣毫無顧忌的衝過來,這麼近的距離,一梭子的步槍子彈射向你的腦袋,哪怕是神仙也得立刻開花。你一向謹小慎微,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見到海東青沒有”?
馬鞍山的戲謔的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是個風流人物,心裡裝著的女人還不少”。
“她救過我的命”。
“我也救過你的命,你怎麼不問問我傷得重不重,會不會死”。
陸山民這才仔細看了看馬鞍山的腹部,應該是中了彈,不過傷口應該是被處理過,已經止住了血。
“怎麼樣,要不要送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海東青替我取出了子彈,及時給我包紮了傷口,死不了”。
陸山民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她人呢”?
“走了,剛走不久,在你大喊大叫之前幾分鐘離開了,不過你剛才的深情呼喚她應該能聽得見”。
陸山民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扶著馬鞍山往外走。
“她沒說什麼嗎”?
“她說她海東青從來都是殺彆人,沒有誰能殺得了她,用不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陸山民現在心情不錯,雖然不是自己脫離險境,但卻有種劫後餘生的大慶幸。
笑了笑說道:“這口氣,像是她說的話”。
“就你一個人來”?
“你還想要多少,我沒有調動警力的權力,即便有我也不會調動人來。你們這些人都魔鬼,普通警察來多少都不夠你們塞牙縫,我不能送兄弟們來送死”。
“明知道會死還來,這倒是你一貫的作風”。
“我是個警察”!馬鞍山聲音嚴肅,其中帶著濃濃的自豪。
陸山民苦笑一聲,“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看來我們之間也有共同點”。
“不一樣,我是為了公義,你是為了私仇”。馬鞍山反駁道。
陸山民看了眼馬鞍山帶著血跡的臉龐,上麵充滿了弄弄的正義,這一刻仿佛再次見到了佟梁,令人肅然起敬。作為一個頂尖的武道高手,他已經很久沒對一個普通人升起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