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笑嗬嗬的說道:“開口閉口天道地道,高高在上的俯瞰眾生,你可真正明白眾生是什麼”?
老人眉頭微皺,出生世家,天賦異稟,這一輩子都是高高在上,原以為站在山頂能清楚的看到山下的風景,沒想到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風景。
“說了你也不懂,時間不早了,明天再來”。道一起身拍了拍屁股,收拾好算命的小攤,大搖大擺的朝馬路對麵走去。
走出去大概幾米遠的距離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笑嗬嗬對老人說道:“你坐的地方,我之前吐了口濃痰”。
說完拍了拍屁股,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老人眉宇間帶著怒意,趕緊起身查看,長衫上除了淡淡的灰塵,並沒有痰。
“卑鄙無恥”。
··········
··········
最近幾天,格外的平靜。但陸山民知道這平靜之下正醞釀著巨大的能量,一旦爆發,或許就是最後的勝負手。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事情發生。
金都酒店和天京財經附近多了很多鬼鬼祟祟的人。
這些人都是警察,想通跟蹤他找到黃九斤的線索。
陸山民沒有理會他們,趁著好不容易平靜的日子,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之中,每天往返於金都大酒店和天京財經大學之間。
對於陸山民來說,學英語比當初學經濟學和數學要難得多。
但對於韓瑤來說,陸山民的進步讓她異常的驚訝。
陸山民的記憶力很好,這要得益於從小背誦四書五經,也要得益於這些年讀了不少書,積累了身後的語言功底,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詞彙量已經相當於初二學生的水平。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比普通初中學生要努力得多,用心得多。
大清早,樹蔭下。
陸山民坐在一棵大樹下,捧著初中英語課本郎朗而讀。
韓瑤就坐在他的旁邊,雙手托著雙頰靜靜的看著,湛藍色的眼睛溫柔而盛滿幸福。
陸山民是她的初戀,儘管這份初戀充滿了欺騙,但對於她來說卻是真實的。
大學已經開學,來來往往的大學生們路過花園,總會不由自主的看向兩人。
當然,主要是看韓瑤,同時也鄙視陸山民,旁邊坐著一大大美女不看,還有心思讀英語,真是暴殄天物。特彆是那些發現陸山民手裡拿著的是初中課本的大學生,鄙夷之色更甚。腦海裡滿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之類的形容詞。
一個心無旁騖的讀書,一個專心致誌看讀書的人,成為了天京財經大學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這其中,還有一道鋒利的目光。
陸山民合上英語課本,看了遠處一眼,歉意的對韓瑤說道:“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馬鞍山緩步迎了上去。
“你如果認真讀書,應該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學生”。
“我現在難道不認真嗎”?陸山民笑了笑。
“還記得市刑警隊和南山公安局那兩個人吧”?馬鞍山問道。
“當然記得,他們最近很關照我,派了不少人盯著我”。
“他們的壓力很大”。
“所以托你來審問我”?
“是托季局長,也不是來審問你。例行公事,都是兄弟單位,不好拒絕”。
“看來你沒打算從我這裡得到有用的消息”。陸山民開玩笑的說道。
“吳民生的失蹤是個大案子,儘管吳家沒有追究,但上麵很關注”。
“關注到什麼程度”?陸山民眉頭微微皺起,引起高層的關注,在目前的情況下有利有弊,太早關注,各方勢力都會克製,他也就沒法把水搞混。
“程度很深”。
“季鐵軍什麼意思”?
“季局長自然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現在開始全麵介入很難抓到大魚,他正在想辦法儘量壓製住這件事的影響力”。
陸山民稍稍鬆了口氣,“這也是蒙家那位首長的意思”?
“關鍵是這個案子不能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沒法交代。黃九斤是關鍵人物”。
“這個我真沒辦法”。陸山民聳了聳肩。
馬鞍山沒有逼問,欲言又止。“現在的事情很大程度上是二十七年前那件事情的延伸,陸晨龍是最關鍵的人物,如果你有他的消息,我希望你能及時通知我們”。
陸山民笑了笑,“我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還是之前我說的那句話,一切的恩怨情仇,我希望你能通過正規途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