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擔心曾雅倩不會同意”?韓瑤戲謔的說道。
陸山民眉頭緊皺,“你覺得我現在有精力去想這些無聊的問題嗎”。
韓瑤笑了笑,“你皺眉頭的樣子挺有魅力”。
··········
··········
納蘭振邦坐在書桌前,上麵攤開著一本泛黃的線裝《論語》。
“一天到晚就知道關在書房裡看那些沒用的破書,看了一輩子也沒看出個名堂,反倒看成了個窩囊廢。教了一輩子書也沒把自己兒子教好,反倒交出個狼心狗肺狼崽子”。
書房外傳來妻子的
咒罵聲,自從納蘭子建將納蘭子冉從納蘭家除名之後,一向賢良淑德的妻子徹底變成了一個山野潑婦,早晚都要罵一遍。
納蘭振邦抽出一張紙巾揉成團,堵塞住耳朵,妻子的辱罵他無法反駁,這都是報應。
怔怔的盯著書桌上的《論語》,都說半部《論語》治天下,但苦讀了幾十年,卻連自己這個小家都管理不好。
門外是喋喋不休的謾罵聲,窗外是劈裡啪啦的雨打聲,讓納蘭振邦心情煩躁無心看書,合上了書,呆呆的望著窗外。
院子裡的樹木在風雨中搖擺不定,在昏暗的燈光下影影綽綽,落在地上的影子千奇百怪,時而像動物,時而像人、、、
沿著那道像人影的影子往遠處看,隱隱約約好像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
納蘭振邦取下眼鏡擦了擦,再揉了揉眼鏡,再次仔細看去,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納蘭振邦歎了口氣,自嘲道,“老了,老眼昏花了”。
書房門嘎吱一聲,納蘭振邦眉頭緊皺,“書房不是吵架的地方,要罵在外邊罵”。
門輕輕關上,噠噠的腳步聲沉重而厚實,顯然不是一個女人能走出的聲音。
納蘭振邦轉過頭,一個高大威猛,披著雨衣的男人站立在離他四五米遠的地方。
“你是誰”?
“曾經叱吒風雲的納蘭家大少爺,如今連一個看門的保鏢都沒有”。
納蘭振邦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身形有些熟悉,聲音也有些熟悉,但又具體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動了點小手術,認不出來了嗎”?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臉上帶著有些奇怪的笑容。
“是、、、你、、、”!
“是我”。
納蘭振邦顫顫巍巍的起身,跌跌撞撞的上前、、雙手緊緊的抓住陸晨龍手臂。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二十七年了,整整二十七年了”!
陸晨龍看著納蘭振邦花白的頭發,“曾經風度翩翩的納蘭家大少爺都老了”。
“晨龍,這些年、、還好嗎”?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