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龍轉過身,目光如炬,“倒是你,有些事情也該給我一個交代”。
“我”?
“贏恬是你殺的”?
從天而降的氣勢集中於一點,壓在墨鏡男子的頭頂。
墨鏡男子眉頭微微皺起,推了推臉頰上的墨鏡。“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你想過你要付出的代價嗎”?
墨鏡男子輕笑了一聲,“有時候,我是真不明白你這類人的思維模式”。
“有機會切磋切磋”。陸晨龍淡淡道。
墨鏡男子身上騰升起濃濃的戰意,“這才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陸晨龍嘛”。
陸晨龍對墨鏡男子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勢視而不見,轉過身踏步離開。
墨鏡男子望著遠去的高大背影,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自言自語道:“全盛時期,我倒確實要懼你三分”。
··········
··········
看到陸山民臉上明顯的淚痕和勉強擠出的笑容,韓瑤莫名一陣心痛,如此堅強的一個男人,得多麼痛苦才會讓他流下眼淚。
“遇到一個故人,聊起了以前的事情、、”。陸山民笑著解釋道。
話音未落,韓瑤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將頭深深的埋入他的胸膛,心臟跳動有力但亂無節奏。
陸山民有些猝不及防,抬手輕輕拍了拍韓瑤的後背。
“沒事”。
“沒事還哭得像個小姑娘”。韓瑤溫柔的說道。
“剛才吹了一陣妖風,沙子進了眼睛”。
“男人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什麼痛苦憋在心裡”。
陸山民苦笑了一下,“其實,還好”。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其實哭出來會舒服得多”。
懷裡傳來的溫柔,讓陸山民的得到些許安慰。內心的痛苦也隨之化解了很多。
“真的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些許挫折對於我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
“山民,放棄好嗎,不要跟他們鬥了,贏了又能怎麼樣,死去的人活不過來了,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
“傻丫頭,哪有那麼容易”。
“你回東海,回馬嘴村,遠離他們,遠離這個爭鬥的漩渦”。韓瑤從陸山民懷裡出來,眼裡含著淚水。
陸山民搖了搖頭,“離不開了”。
“我去求我爸,求我大伯,求我哥,讓他們居中調停,隻要你答應,我相信他們會出麵”。
陸山民雙手抓住韓瑤的肩膀,淡淡說道:“瑤瑤,有些事情,不是贏或者輸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是必須去做的問題”。陸山民淡淡的笑了笑。
看著陸山民風輕雲淡的表情,韓瑤張了張嘴,沒有繼續再勸,她知道,陸山民越是表現得平淡,內心的堅定越是牢不可破。
韓瑤擠出一抹溫柔的微笑,指了指課桌上的嶄新試卷,“今天要檢驗一下你最近的學習成果”。
陸山民對韓瑤感激的笑了笑,坐在座位上,深吸了一口氣,人的一生會麵臨無數的考試。
這一次,他不在乎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