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我就告訴你”。呂銑淡淡道。
山貓接過匕首,匕首在手裡劇烈的顫抖。
山貓一步步走過去,站在那人身前,緩緩的遞出匕首。
“沈林,彆怪我”。
沈林仰望著看著山貓,滿是血汙的臉上沒有害怕之
色,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期待。“貓哥,反正都是一死,我不怪你。之前山民哥答應過我,不會讓我的妻兒受到傷害,你們一定要說話算話”。
“你放心,山民哥會做到的”。說完,手起刀落,劃過了沈林的脖子。
鮮血噴出,灑在山貓的褲腿上,匕首叮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呂銑擺了擺手,西裝男子將沈林的屍體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又進來兩個人,將地板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看不出一絲痕跡。
山貓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腦袋嗡嗡作響,他又殺了一個自己人。
呂銑滿意的笑了笑,談判嘛,從來都是要先打亂對方的節奏,才好朝著有利自己的方向進行。
“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賭博,更彆說是一把定輸贏的豪賭。留下你,一方麵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另一方麵也是為今天這樣的局麵留一招退路”。
說著看了眼呂漢卿,“今天的每一句話你都給我聽清楚了,這是你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堂課”。
呂漢卿內裡翻江倒海,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足夠的聰明,有足夠的能力扛起呂家,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自己以前有多麼的幼稚可笑。
山貓漸漸回過神來,剛才看到沈林亂了心智,“是啊,像老爺子您這樣的梟雄,本該如此,所以您老已經有抉擇了吧”。
········
········
千裡冰封、萬裡雪飄,天地靜謐,一片肅殺。
陸山民掛斷電話,神情肅然。
“出事了”?
“沈林被呂家抓走了”。
“沈林是誰”?
“一個探子,也是一個兄弟”。
海東青眉頭微皺,“生死有命,死的兄弟又豈止他一個”。
“我向他保證過,決不讓他的妻兒受到牽連”。
“周同呢,他不會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吧”。
“暗中保護他妻兒的兄弟已經把他們轉移走了,暫時沒有危險”。
“哦”,海東青輕輕舒了一口氣,“你要等的人還沒來”?
“看來是來不了了”。
“黃九斤也不來”?
“不知道”。
海東青轉頭望著吳公館方向,“這倒讓我有些意外”。
風雪吹動著黑色的風衣,長發在風中飄蕩。
“他會不會被陸晨龍說服了”?
“不會”!陸山民斬釘截鐵的說道。
“哼”,海東青輕哼一聲,“盲目的自信往往最是致命”。
“這不是自信,是相信”。陸山民神色凜然。
海東青眉頭微微皺了皺,喃喃道:“難道是有新的計劃”?
“或許吧”。陸山民仰頭望著天空,鵝毛般的大雪撲朔朔從眼前劃過。
“那還打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海東青風衣飄蕩,殺氣陡升,“那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