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緊了緊拳頭,身上的氣機和氣勢同時騰升,“活著的人總得活下去吧,死了的人總不能白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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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哐當”一聲巨響,被子彈打的千瘡百孔的鐵門轟然倒塌。
沒有了陳慶之這根頂梁柱撐著,剩餘的人不過是做無謂的垂死掙紮,這些論單打獨鬥個個不弱的高手,在易翔鳳帶領的雇傭軍麵前不過是秋後的稻子,一鐮刀過去,倒伏一片。
隨著一顆子彈射入最後一人的胸膛,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
白雪飄飄,鮮血橫流,紅白相間,格外妖豔。
龍尾閣背靠後山,山如圈椅,三麵合圍,唯留一闕,山上古木森森、怪石嶙峋,放眼望去,令人生畏,寒風吹過,陰風刺骨。
這才是吳公館的風水泉眼,也是易守難攻的絕險之地。
來到入口處,易翔鳳停下了腳步,多年的戰爭生涯告訴他,裡麵潛伏者巨大的危險。敵人隻需居高臨下埋伏幾個狙擊手,就足以讓處於空曠低處的他們成為活靶子。
不僅是他,其他的雇傭兵都看出了此地的凶險,所有人將目光齊齊落在他的身上,他們雖然不是正規軍,但也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
令,哪怕明知道上前一步會死。
“老大,硬闖進去有難度,要不我帶一隊人從側麵上山,先掃清山上的埋伏”。
易翔鳳搖了搖頭,這裡不是境外的戰場,如果山上再有一兩個陳慶之那樣的高手,在山林之中分兵而行,隻會被逐個擊破。
“你們就到此為止吧,報仇雪恨這種事還得當事人親自動手才有成就感,更何況,這裡是吳家的祠堂祖地,你們若是打擾吳家曆代先祖的英靈,彆怪我吳崢不講信用”。正在易翔鳳猶豫要不要硬闖的時候,一陣雄壯的聲音從龍尾閣裡傳了出來。
易翔鳳滿身殺氣,狠狠的盯著龍尾閣,“你真能做到兩不相幫”?
“我吳崢雖然不太守信用,但卻懂得權衡利弊,陸山民死在吳公館對我沒有好處。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陸山民的判斷”。
易翔鳳抬手看了眼腕表,咬了咬牙,“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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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尾閣裡,吳崢掃了一眼呂震池和田嶽,習慣性的摸了摸大光頭,“小侄能為兩位叔叔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田嶽雙眼微閉,“生死有命,但願今天能結束這一切吧”。
吳崢眯著一隻眼看向呂震池,“兩位叔叔不會天真的以為你們死了就結束了吧,我到認為這隻是一場大戰的開始”。
呂震池眼觀鼻鼻觀心,“那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我還是無法相信有人能坦然麵對死亡”。
“每一個人都有認識的障礙,你不相信不等於就沒有,天京四大家族能曆經改朝換代而延續至今,為之坦然赴死的人又何止我與田兄二人”。
吳崢嗬嗬一笑,“也是,你們已經沒有了談判的籌碼,我倒是很好奇陸山民會給你們一個怎樣的死法”。
“請田呂兩條老狗出來赴死”!
龍尾閣外,一陣雄渾的吼聲在氣機的加持下,如九天之雷悍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