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北邊槍聲大作。
“你是怎麼做到的”?歐陽勝男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陸山民。
道一眉頭展開,輕鬆的一笑,“我明白了,上兵伐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歐陽勝男仍沒反應過來,道一轉過頭,說道:“丫頭,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自刎;第二,把身上所有物品交出來,然後這幾天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歐陽勝男雙拳緊握,“憑什麼交出來”?
道一淡淡道:“當然,你也可以讓我親自收身,不過到時候彆怨我為老不尊耍流氓”。
陸山民起身踱步走出院子,“你們慢慢聊,我去欣賞一下村裡的夜景”。
蝴蝶刀看了眼歐陽勝男,緊隨陸山民消失在了黑夜中。
陸山民背著手走在前麵,“蝴蝶兄,你說今晚夜色好嗎”?
蝴蝶刀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陸山民歎了口氣,“黑黢黢的天,黑黢黢的地,黑黢黢的人心,哪裡好”?
“嗯”?
陸山民淡淡道:“沒什麼,隻是感慨下而已”。
“哦”。
陸山民問道:“你是天生話少?還是因為後天遇到什麼打擊”?
夜色冰冷沉寂,隻有兩人輕微的腳步聲。
陸山民自言自語道:“看來是後天的”。
“能跟我說說你和海東青的事嗎?比如怎麼認識的?你為什麼那麼關心她”?
陸山民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蝴蝶刀。
蝴蝶刀有些魂不守舍,猝不及防差點撞到陸山民身上。
“你誤會了”。
陸山民怔怔地看著蝴蝶刀:“一提到她你就開口說話啦”?
黑夜再次安靜下來,蝴蝶刀並沒有回答陸山民的話。
陸山民淡淡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關心她”?
陸山民自問自答道:“她就是這樣的人,霸道、逞強、勇敢、、、、、、、但是、、”
陸山民笑了笑,“但,她也體貼、溫馨,善解人意”。
“所以啊,你放心,她會回來,她不會讓關心她的人失望的”。
蝴蝶刀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仍然沒有說話。
陸山民繼續往前走,“你和我一樣,都是有眼光的人”。
“你誤會了”。蝴蝶刀再次開口道。
“你除了這句話,就不能說點彆的”?
蝴蝶刀沉默不語了半晌,“我隻是希望你彆誤會”。
陸山民歎了口氣,“有什麼不好承認的,這麼優秀的女人,要是沒有幾個競爭對手,那豈不是說明我眼光有問題”。
“你真的誤會了”。
陸山民再次停下腳步,“換句話行不行”?
蝴蝶刀淡淡道:“我相信青姐的選擇,她說的話一定沒錯,她看中的人一定沒錯,她的選擇一定沒錯”。
陸山民癟了癟嘴,“瞧瞧,挺會說話的嘛”。
蝴蝶刀再次閉上了嘴巴,默然不語。
陸山民悠悠道,“情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其實我不是個小氣的人”。
蝴蝶刀淡淡道:“我對青姐隻有敬重”。
“哦”?陸山民停下腳步,近距離直視蝴蝶到臉,“敬重到要戴同款墨鏡”?
蝴蝶刀眉頭微皺,“你剛才說你不是個小氣的人”。
“有嗎”?陸山民抬眼望天,“不記得了”。
蝴蝶刀無語,“你想看看我不帶墨鏡的樣子嗎”?
“不想”,陸山民果斷拒絕,“你青姐摘掉墨鏡猶如畫龍點睛,美得驚心動魄,我本來就夠帥了,摘下墨鏡要是更帥怎麼辦”。
蝴蝶刀:“你、、真的很小氣”。
說著,蝴蝶刀抬手直接摘掉墨鏡,一條恐怖疤痕從左至右的貫穿眉骨。
陸山民呼出一口氣,退後一步,如釋負重地拍了拍蝴蝶刀的肩膀,安慰道:“都是有故事的人,還是戴上吧”。
蝴蝶刀重新戴上墨鏡,很認真的說道:“不用自卑,青姐不是看重外表的人”。
“嗯”?陸山民瞪大眼睛,“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長得醜嗎”?
蝴蝶刀張了張嘴,“你誤會了”。
陸山民不忿地說道:“你到馬嘴村打聽打聽,我可是村裡第一村帥”。
、、、、、、、、、
、、、、、、、、、
黑衣獵獵,殺氣森森。
黑影衝入大門如狼入羊群,幾個左衝右突,城門下留下一片屍體,等莫雲忠調轉槍頭過來的時候,那道黑影連同柳澤陽已經沒有了蹤影。
聽到西昌門的槍聲,柳依依渾身顫抖了一下,“通知所有人,柳澤陽背叛柳家引狼入室,格殺勿論”!
身後黑影離去,對講機裡傳來莫霆剛哽咽的聲音,“家主,老爺子、霆雲都沒了”。
柳依依身體一晃差點摔倒,“玉良呢”?
“就他一個人逃回來,其餘人都沒了”。
柳依依單手扶住柱子,腦袋一陣眩暈,莫自強和柳玉良帶出去的兩百多人都是柳家的精英,這些人都沒了,意味著柳家的底蘊再一次跌落到底穀,更為重要的是,這意味著陸山民還活著。
憤怒、怨恨一股腦湧上心頭。
“殺”!“殺死所有人,一個不留,把他們全部留在柳家村”!!
柳依依臉色慘白,殺意森然,“陸山民!你不仁,也休怪我無義!我死,也必讓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