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猴當然怕,人家財大氣粗,養的人必然更多,而且更精。相比之下,老大連工資都不能按時發放。
“我不是怕,隻是這二十多號人已經是我們的老底了,我是擔心要是在這裡報銷了,老大您手下就沒人可用了”。
高大男人不悅的皺了皺眉,“我有這麼窮嗎”?
金絲猴乾咳了一聲,沒有說話。
走出了幾步,高大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放心吧,如果你死了,我會親手把欠你的工資教到你家人手上”。
金絲猴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又加快步子追上高大男人,“不敢勞煩老大,還是我教給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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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之巔,鐵塔般的男人矗立在天地之間,他的大衣上破了四個洞,其中胸口處的三個洞口較小,也沒有鮮血流出,這三個洞是在衝過之前一隊槍手的時候留下的。
腹部的洞口格外的大,通過洞口能看到裡麵古銅色的皮膚,能看到一顆金黃的子彈深陷入肌肉裡麵,鮮血正沿著子彈的邊緣滲出。在擊殺最後一個狙擊手的時候,他找不到合適的狙擊地點,橫衝直撞過去,腹部中了一槍。
黃九斤脫掉上身衣服,露出赤裸雄壯的古銅色上身。赤裸的上身上,胸口處有三個子彈留下的青色印記,腹部鮮血淋淋,子彈深陷其中。
黃九斤站在山峰之巔,目視遠方,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掃過峽穀對麵每一座高低不平的山峰。與此同時,兩根粗壯的手指插入腹部肌肉,硬生生將那顆金
黃色的子彈摳了出來。
黃九斤臉上不起波瀾,一邊觀察對麵的地形地貌,一邊將內衣撕成布條綁在腹部。
然後,他拿出腰間對講機,“看到那三座山字形的山坡了嗎,以中間那座山坡為中軸線,兩邊山坡上各有一個狙擊手,中軸線向西四十五度角的雪坡上有一個狙擊手。中軸線向峽穀處延伸的懸崖邊有一個狙擊手,在這個狙擊手一千五百米處的懸崖邊有一個狙擊手。懸崖邊的兩個狙擊手瞄準的是峽穀下方的山民,對你不構成威脅。山坡上的狙擊手目標是你”。
“直接告訴我怎麼乾掉懸崖邊的兩個狙擊手”。對講機裡響起海東青的聲音。
黃九斤單手提起巴雷特狙擊步槍,對著瞄準鏡看了半晌。“山坡上的三個狙擊手火力交叉,為的就是保護懸崖邊的兩個狙擊手。射界覆蓋了你所有的路”。
“一點死角也沒有嗎”?
黃九斤眉頭緊皺,片刻之後說道:“有,西南方向有一條小溝,沿著這條小溝匍匐前進,你會看到有兩個相距二十米左右的山坡,這條路是最佳躲避狙擊手視角的路”。
黃九斤頓了頓,“但是,這二十米卻同時處在三個狙擊手的射界之中”。
“二十米足夠了”。
對講機裡的聲音戛然而止,黃九斤眉頭微微皺了皺,縱身一躍,跳下了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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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興武和羅剛帶著人馬一路狂奔,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希望前方第四處的伏擊人馬能夠阻擋黃九斤和海東青一段時間,但他萬萬沒想到兩隊人馬二十多個人竟是連片刻都沒留住。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五個狙擊手,竟然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全部陣亡。現在隻有一邊還有五個狙擊手,但這五個狙擊手還能扛住多久,他不得而知。
陸山民就被困在峽穀處,眼看即將完成任務,他絕不能忍受煮熟的鴨子飛了。
冉興武一邊狂奔,一邊指揮另一邊的人加快速度支援,他們已經越過第三處伏擊點,再往前兩三公裡就會到達狙擊手伏擊的位置。
一路狂奔的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在千米之外的雪山深處,一個絡腮胡男子正趴在雪堆裡拿著望遠鏡看著他們。而他的身後,是數十人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這些人一個個身材壯碩,殺氣淩然,遠不是冉興武一行人可比。
絡腮胡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拿起身旁的對講機。“劉老,田家和呂家的人過來了”。
另一處,佝僂老人和劉希夷同時停下了腳步。
“找到他們的人沒有”?
“找到了,在離我們一公裡處的山坳裡”。
劉希夷望向佝僂老人,“糜老,田家和呂家的人是拿不下陸山民了,我們是不是該動手了”。
佝僂老人微微皺了皺眉,“我們的目標是一網打儘,能多消耗他們多一分就多消耗一分,特彆是黃九斤和海東青,這兩人不消耗到一定程度,很有可能成為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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