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滿臉的尷尬,“你,你先彆急,我又沒說不給錢”。
小護士眼含淚光,眼看就要哭出來,“你給得起錢嗎”?
小護士說完,拿著東西氣呼呼起身,“進口的不能給你用了,但你傷得這麼重,藥不能停,我去給你換國產的”。說完跺了跺腳走出了病房。
陸山民內心臊得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可以不用藥,可海東青不能不用啊。
從床頭拿出昨天螞蟻給的電話,上麵隻有螞蟻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你過來一趟”。
螞蟻就住在對麵,幾分鐘之後就來到了病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陸山民床前。
“不錯嘛,臉色紅潤,比昨天好多了”。
陸山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滾燙滾燙,這哪裡是紅潤,明明是通紅。
“螞蟻大哥,你是我見過最仗義的人”。
螞蟻楞了一下,隨即咧嘴露出一口凹凸不平的黃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哪裡哪裡,客氣了,客氣了。你是左丘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不待陸山民接話,螞蟻挺起胸膛說道:“不
過說到仗義,整個組織裡麵,我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左丘也是這麼說的”。
螞蟻眼前一亮,“他以前就跟你提起過我”?
“哦···當然···不過他那個時候沒有說你的名字,隻是說他有個長得高大威猛的朋友最是仗義,想來應該是你”。
“他說我是他朋友”?螞蟻更加興奮,臉色一下跟陸山民一樣變得通紅。不同的是一個是興奮激動,一個是撒謊尷尬。
陸山民避開螞蟻熱烈的眼神,低頭說道:“螞蟻大哥,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沒問題”!螞蟻乾淨利落的回答到,很快從兜裡摸出錢包拍在陸山民手上。
螞蟻的乾脆讓陸山民意外,也讓陸山民感到無地自容。
陸山民緊緊的握著錢包,感激的說道:“螞蟻大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儘快還你”。
螞蟻豪爽的揮了揮手,“說還就太見外了,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不用還”。
陸山民差點感動得流出眼淚,激動的打開錢包,然後眼淚就真的差點流了出來。
脹鼓鼓的錢包裡麵,隻有一張紅色的,其餘的全是零碎的散錢。
螞蟻以為陸山民是感動得要哭出來,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兄弟,彆這個樣子,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從來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陸山民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銀行卡遞到螞蟻眼前,這張銀行卡讓他從絕望中看到了一抹希望。
“螞蟻大哥,你這張卡裡有多少錢”?
螞蟻將銀行卡推到陸山民身前,“裡麵是我全部身家了,都給你”。
“有多少”?
螞蟻大手一張,伸出五根手指頭。
陸山民試探性的問道:“五十萬”?
螞蟻楞了一下,“兄弟,你大老板當習慣了吧,五十萬在你眼裡是零花錢,在我眼裡那可是巨款,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
“五萬”?
“你再猜”?
陸山民一顆火熱的心瞬間冰封,撇了眼病床旁的賬單,打頭的是個五字,後麵還有五個零。這還隻是目前的費用,ICU病房他住過,住一天的價格幾千到幾萬不等,海東青住的正好是幾萬塊錢一天的。
螞蟻順著陸山民的目光看去,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打媽呀!這比打劫還凶殘啊”!
說著就要起身,“我要去找他們理論,太欺負人了”!
陸山民趕緊一把抓住螞蟻的手腕,“螞蟻大哥,海東青還在ICU裡麵住著”。
螞蟻一屁股重新坐下,“就這麼忍了”!
陸山民歎了口氣,“也不能全怪醫院,是那位警察認為我是有錢人,讓他們用最好的藥,最好的設備。ICU病房本來就不是窮人能夠長期住的”。
螞蟻一下子想了起來,怔怔的看著陸山民,“你不是大老板嗎?還有海東青,她不是海天集團的老大嗎?你們會沒錢”?
陸山民心裡是一陣苦逼,“螞蟻大哥,你們組織難道就不搜集外界信息嗎。晨龍集團已經不是我的了,海天集團也被海東青的弟弟海東來奪走了”。
“我知道啊,瘦死駱駝比馬大,你們也不至於窮成這個樣子吧”。
陸山民白了螞蟻一眼,“堂堂一個跟‘影子’叫板的組織,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窮”?
螞蟻歎了口氣,“老大已經三個月沒給我們發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