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他清楚的記得這條路上沒有彆人的腳印,但是現在現在,他發現多出了一個人的腳印。
這裡是縣城,又恰逢過年,雖然這條小道偏僻,但之後有人走過也能說得過去。
但說不過去的是,這多出來了的一雙腳印全都是重疊在他和冷海的腳印之上就不正常。
陸山民半蹲下身子,這雙腳印既不顯輕靈,也不顯厚重,這人並非武道中人。
陸山民搖了搖頭,並沒有放在心上,想來對方隻是派了個普通人到這裡盯著他的動向。
陸山民緩緩起身,還沒完全起身的時候眉頭突然一皺,再次半蹲了下去。
仔細看了幾秒鐘,心頭猛的一陣。
他發現除了這雙腳印之外,竟然還有一雙腳印。
第四人腳印覆蓋在第三人的腳印上,這個腳印太淺,淺得幾乎看不見,若不是多年深山打獵的經驗,很可能就忽略了這第四個人。
陸山民眉頭緊皺,這樣的腳印絕對不是普通武道高手能夠留下的,哪怕是以他如今的境界也做不到。
半步化氣之上?化氣極境?
陸山民心生警兆,警惕的感知四周,但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氣機波動。
來不及細想,陸山民拔腿就飛奔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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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忍住腿上肌肉的撕痛一口氣跑進醫院,衝進病房,見海東青安然無恙的站在病房裡,吊在半空中的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海東青正站在病房窗前活動筋骨,轉身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陸山民。“怎麼了,趕著投胎嗎”?
陸山民凝神感知了片刻,除了海東青微弱的氣機之外,感知不到任何氣機波動。
“你剛才有沒有感知到異常的氣機波動”?
見陸山民神色緊張,內氣紊亂,海東青眉頭微微皺起,“出了什麼事嗎”?
陸山民沒有回答,仍然在靜靜的感知。
海東青淡淡道:“以你我現在的境界,方圓幾裡之內,隻要有人催動內氣,不可能瞞得過我們的感知”。
陸山民並沒有徹底放下心,這讓他想起當初在天京第一次見祈漢那個晚上,也是有一個人無聲無息靠近了他們所在的房間,若不是晚上燈光影子的關係,房間裡每一個發現窗外掛著一個人,當時因為這件事情還特意換了祈漢他們的住處。還有他醒來的第一天晚上,總覺得有人在窗外看他,當時還以為是錯覺。
見陸山民仍然神色凝重,海東青說道:“除了劉妮,難道還有同樣妖孽的人”。
陸山民收回感知,淡淡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小妮子並不是唯一一個天生與天地之氣親近的人”。
海東青回到病床上,沉思了片刻,問道:“你覺得會是誰”?
陸山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是影子的人,這種人是極為恐怖的殺手,若是影子的人,之前陽關那場伏擊他應該在場才對”。
海東青淡淡道:“也不會是‘戮影’的人,有螞蟻在,他們沒必要多此一舉”。
“直覺告訴我,應該是我認識的人”。陸山民低頭沉思,把所有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但一無所獲。
“你認識的人”?海東青皺著眉頭想了片刻,說道:“我倒覺得納蘭子建最有可能”。
陸山民其實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納蘭子建,但是納蘭子建已經死了。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這個縣城並不安全,我們得加倍小心了”。
海東青半靠在病床上,拉起被子半蓋在身上。“我倒覺得沒什麼可怕,如果真有這個人,以他隱藏氣機的能力,即便螞蟻住在醫院對麵也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他若是要下手,以你我如今的狀況,完全能在螞蟻趕到之前就殺掉我們”。
“而且”,海東青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前墊付的一百萬醫藥費,說不定就是他給的”。
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沒打擾到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