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那位朋友是方遠山吧”?
陸山民眼皮一抬,眼眸中的閃著寒芒。
柳依依心頭猛的一震,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過了幾秒鐘,抬手攏了攏耳發,才再次露出優雅的笑容。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嚇得人家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你不會以為是我乾的吧”?
陸山民第一反應確實有這個想法,但隨即又覺得自己太敏感、太荒謬了。
“你知道的挺多的”。
柳依依微微一笑,春風拂麵。
“東海有我柳家的產業,我也在東海呆了那麼多年,直到去年才回長春接手家主的位置。東海發生的事情自然會很關注。”。
柳依依彆有意味的看著陸山民,“我還聽說因為方遠山的死,直接導致了曾雅倩和你的感情破裂”。
陸山民沒有說話,這些東奔西走,長期忽略了曾雅倩,以曾雅倩要強的性格,心中早就對他不滿,而方遠山的死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看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這句話說得很對,柳小姐日理萬機還能關注彆人的感情生活,真是不容易”。
柳依依笑了笑,“關於你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陸山民也笑了笑,說道:“你在信上說有東西給我,是好東西還是壞東西”?
柳依依笑道:“是好是壞不是我說了算,得你說了才算”。
陸山民淡淡道:“你這啞謎打得很有水平”。
柳依依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來都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以前在東海的時候承蒙兩位照顧,這次你們來到長
春,得讓我先儘一下地主之誼”。
陸山民看向海東青,後者自顧看著車窗外,仿佛壓根兒就沒聽見兩人的交談。
柳依依說道:“你們來的時間正好,濕地公園正在搞長春第十一屆冰雪節,兩位長期呆在南方,看了之後一定不會失望”。
陸山民本沒什麼興趣,正準備拒絕的時候,海東青說了句‘可以’。
柳依依看著海東青,眼中閃過一抹激動,“謝青姐賞臉”。
來到濕地公園門口,柳依依向保安亮了一下名片,汽車直接開了進去。
柳依依解釋道:“冰雪節期間汽車是不讓駛入的,我是這屆冰雪節的讚助商,才有特殊待遇”。
汽車停了下來。
下車之後,陸山民放眼望去,終於知道柳依依為什麼說不會失望了。
亭台樓閣、皇家建築、歐洲古堡、全是冰雪雕刻而成,如真實一般。張牙舞爪的巨龍、展翅高飛的雄鷹,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陸山民和海東青都頗為震撼。
“簡簡單單的冰雪,竟然能製造出如此恢弘的場麵,不簡單”。
柳依依說道:“每年這個時節,全國很多雕刻藝術家都會來到這裡,今年更是請來了好幾位世界知名的大師級彆人物”。
陸山民喃喃道:“這得花不少錢吧”。
柳依依嗬嗬一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摳門,看什麼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錢”。
陸山民自嘲的笑了笑,也覺得自己格局小了,能拿到這樣的讚助,本身就是實力和地位的體現,也能帶來更大的廣告效應和經濟效益。
“看來你們柳家在長春很有地位”。
柳依依毫不掩飾驕傲的說道:“以前隻能算是二流,不過現在的話,說是頂流也不為過”。
陸山民穿梭在恢弘的冰雪世界中,前一刻還在與火車上三個前途未卜的大學生交談,這一刻又與長春頂流財閥的話事人欣賞冰雪藝術,他有些恍惚,也有些感歎,穿梭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中,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自己到底屬於哪一個世界。
柳依依有意無意的靠近海東青,其實她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海東青身上,哪怕是在與陸山民交談的時候,她的目光也時不時落在海東青的身上。
“青姐,沒有失望吧”?柳依依看似隨意,實則有些小心謹慎的問道。
海東青淡淡道:“你在我麵前很緊張”?
柳依依楞了一下,隨即勉強的笑了笑。“這世界上,能夠坦然麵對青姐的女人我還沒見到過”。
海東青轉頭看了一眼柳依依,“聽說當年你到東海想挑戰我”?
柳依依咧嘴笑了笑,笑得有些不自然。“那個時候年輕氣盛,也不了解青姐,直到了解之後,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海東青淡淡道:“彆妄自菲薄,你也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