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皺了皺眉,“你好像特彆了解我”。
老人淡淡道:“觀察了你幾十年,總該有些了解吧”。
老人背著手,說道:“我觀察的不止你一個,這些年暗中觀察的人不再少數,但看來看去,始終還是看你最順眼”。
男人望向天空,“你可曾想過,要是當年素素不死,或許就沒有今日這些糾結”。
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希望當年的事情沒有發生,在我的預想中,她是能成功把你拉入組織的,但沒想到她反而被你策反,要跟著你脫離組織”。
老人淡淡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一個組織如果沒有規矩,或者說有規矩不執行,那麼不需要敵人從外部攻破,自己內部就會崩潰。她破壞了規矩。不僅是她,贏恬也一樣。如果哪天我破壞規矩,我也會一樣”。
老人看向男人,安慰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恨,我心裡何嘗又沒有痛”。
男人微微閉上眼睛,“我曾想過,如果當年我沒有進入你們的視野,我又該是怎麼樣”。
老人搖了搖頭,“不怎麼樣,當年四大家族圍攻你,如果不是我在背後幫助你,你早在第一輪圍攻中就敗下陣來,也不會有以後”。
“但至少不會、、、、”。
“沒有如果,你這樣的人也不應該想如果”。老人打斷了男人的話。
說著,老人看向男人,“想不想知道山民最近的情況”?
男人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老人。
老人微微一笑,“不用擔心,他現在好得很。虎父無犬子啊,去了一趟寧城,武道進步神速”。
“他去寧城乾什麼”?
老人微微搖了搖頭,“組織再強大也不可能在全國各個地方都有眼線,而且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年的他,他若想隱瞞什麼,我們並不能全部都摸得清清楚楚。不過我們順著這條線捋了一遍,寧城是呂家的祖籍,不過呂家早沒有人住在那裡。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呂家那位化氣境老祖宗回到了那裡”。
老人說著頓了頓,“他應該就是去找那位呂家老祖,再結合他的武道精進,他應該是與呂家那位老祖有過生死一戰,並且成功殺死了他”。
“太冒失了”。男人舒了口氣。
老人若有所思,隨之又獨自搖了搖頭,他的腦海中閃過一抹奇怪的念頭,似乎覺得陸山民與呂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說呂家與陸山民有血海深仇,單單是那一場生死之戰就做不得假,因為他非常清楚,到了陸山民的境界,武道要想再進一步彆無他法,唯有在生死較量中悟道,也唯有在生死較量中才能激發身體潛能。
“是冒失了點,不過他這種冒失也是遺傳了你”。
男人淡淡道:“現在的局麵不是武道高低能夠破解的,以他的經濟實力和人脈關係,完全無法對組織的計劃造成影響”。
老人自然知道男人的意思,不會對組織造成影響,組織也就沒有動他的理由。
“還有一件關於他的事”。
見老人欲言又止,男人皺起了眉頭。問道:“什麼事”?
“他殺了兩波跟蹤他的探子”。
老人看著男人的臉,淡淡道:“這兩撥探子都是普通人,對他都形不成威脅”。
男人的眉頭皺得很深,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老人麵帶憂慮的說道:“殺人是會上癮的,這不是個好兆頭”。
“他瘋了嗎”?男人喃喃道。
老人淡淡道:“所謂不瘋魔不成活,他敢不顧死活的去殺呂家老祖,敢對普通人下狠手,他為了報仇已經漸入魔怔,一步步朝著深淵走去”。
男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半晌之後說道:“我要去見他一麵”。
老人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連你一起恨上了,你覺得有用嗎”?
男人堅毅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無奈的沮喪。
老人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這些還有一層意思。他這樣不顧一切的殺死我們派去的探子,說明他在秘密進行著什麼謀劃,雖然現在的局麵他不管怎麼謀劃意義都不大,但是你知道組織做事的習慣,那就是防微杜漸,不漏掉任何一個可能影響大局的細節”。
男人的目光立刻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殺意。
老人無奈的笑了笑,“你們父子倆可真是給我出了個天大的難題啊”。“不過你不用緊張,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儘最大努力做到。再沒有真正危險到組織的時候,我會儘力保他”。
“如果他真的威脅到了呢”?
老人歎了口氣,淡淡道:“但願沒有如果那一天,這是你的最後一個考驗,也是組織最大的一個考驗”。
男人繼續問道:“你說的儘力,能夠儘力到什麼程度”。
老人看著男人,淡淡道:“對於組織的繼承人我有最大的話語權,但這個話語權並不是完全的絕對,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很多。我會儘力約束好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