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斤麵色很是難看,一雙虎目大大的看著高昌。
“這是你猜的,還是有確鑿的證據”。
高昌淡淡道:“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陸叔叔問過他沒有”?
高昌搖了搖頭,“陸晨龍何許人,是一個把兄弟情義看得比天大的人,儘管差點一屍兩命,也沒有去質問”。
“其他人呢”?
高昌說道:“不少人都問過他”。
黃九斤聲音微微顫抖,“他說什麼”?
高昌搖了搖頭,“他什麼都沒說,你爺爺差點打死他,他也沒說是他還是不是他”。
黃九斤麵部劇烈的跳動,心臟也劇烈的跳動。他一直想知道一個明確的答案,儘管他早已預料到了答案,但仍然幻想著那萬分之一不一樣的答案。
看著黃九斤痛苦的表情。“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沒有必要知道”。
黃九斤突然咯咯笑了笑,表情格外怪異。“我一直幻想著他有苦衷,原來一直是我在自欺欺人”。
高昌歎息了一口氣,“以你的武道天賦,隨時都能踏入金剛,這也是你爺爺一生武道的追求,這個結你若是想不通,恐怕畢生都難以踏入”。
黃九斤突然起身,揚天大笑。“不用踏入金剛,我黃九斤一樣能斬殺極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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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的眼神冰冷到了極致,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繼續忍下去。
麵對陸山民眼中的仇恨火焰,吳民生異常的平靜。
“你是想現在就殺了我們,還是想繼續聽我們說下去”?
一旁的呂震池微微皺了皺眉,緩緩說道:“我勸你再忍一忍,反正我們已經落在你的手上,不如聽我們說完了之後再動手也不遲”。
海東青看了眼雙眼發紅的陸山民,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也許還有些事情是我們不了解的”。
見陸山民眼中的殺意漸漸褪去了些,吳民生接著說道:“妻子瀕死、兄弟背叛,在雙重打擊之下,陸晨龍心灰意冷,整個人像變了一樣。除了每天守著你母親和你之外,他不再理任何事情,這正是我們想看到的結果”。
“不過他一天不死,我們一天也不放心”。
“我們時刻都在關注著他的動向,等待著殺死他的機會”。
“終於在三個月後的一天,我們等到了這個機會”。
“他帶著你母親和你獨自出去旅遊,身邊沒有帶任何其他人”。
“當時我們覺得挺奇怪,後來想來,應該是他心灰意冷有了求死之心,刻意支開了所有人”。
陸山民雙拳不自覺握緊,後麵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聽納蘭振邦和贏恬以及風浪從他們各自的角度都講述過。
呂震池接著說道:“我們不僅派了各家的高手,還請了境外的殺手。那一場截殺簡直無法形容”。
“四十多個武道高手外家二十個荷槍實彈的境外殺手,硬是被他殺得隻有一個人逃了回來,而且逃回來的那人還是裝死才逃過一劫”。
“雖然當時我們幾個都沒在現場,但聽逃回來那人的講述,也依然震撼不已。六十多個人儘數被殺,他就像一尊地獄裡出來的殺神,頂著槍林彈雨橫衝直撞,凡是被他碰到的人,沒有人能留下完整的軀體,樹林裡到處都是斷手斷腳,樹枝上到處都掛著內臟”。
“最後,他終於力竭倒下,懷裡還抱著哇哇大哭的你。當時裝死的那人早已被他嚇破了膽,哪怕他已經倒下了也不敢起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