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手掌在黃九斤額頭上方停留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撫摸下去。
螞蟻坐在客廳裡百無聊賴,摸了摸煙盒,裡麵一根煙都沒有了。起身走到房門錢,瞄著門縫往裡麵看。
“老大,我下去買包煙,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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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水鎮是一個靠近河北的小鎮,說是鄰水,其實也就有條小河溝,與大多數鄉鎮一樣,隨著人口的遷徙,小鎮遠沒有以前熱鬨,如果不是趕集天,站在街這頭一眼望過去,就能數得清街道上的人。
鄉鎮衛生院以前長長人滿為患,裡麵的醫生護士忙都忙不過來,現在厘米的醫生護士,大多數時間都聚在辦公室裡聊天吹牛。
一個身穿皮大衣,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男人走進了醫院。
正聊天正酣的小護士看了他一眼,說道:“看病先去那邊掛號”。
男人笑了笑說道:“我不是來看病的,是來探病的”。
小護士打量了一番男人說道:“病房在二樓,上去吧”。
男人問道:“我也不是太確定我那位朋友是否在你們醫院”。
小護士不耐煩的翻開一個記錄本,“你朋友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查查”。
“他叫黃九斤”。
小護士翻了幾頁說道:“沒有這個人”。
男人哦了一聲,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那請問最近有沒有一個很高的男人來過你們醫院”。
小護士抬頭看著男人,“多高”。
“大概有兩米”。
小護士合上記錄本,擺了擺手,“沒有,我們鎮就沒有兩米的人”。
男人又說道:“外地來的呢”?
小護士不耐煩的搖頭,“沒有,這麼高的人,要是進我們衛生所的話,我肯定有印象”。
皮衣男人離開衛生院之後並沒有離開鄰水鎮,而是漫無目的在那條本就不寬也不長的街道上閒逛。
走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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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男人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鄰水旅館’四個字怔怔的出神。
短短一天多時間,這已經是他走的第六個鄉鎮,他非常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多過一天,他的任務就越難完成,如果在一個星期之內再追蹤不到線索,那就徹底追蹤不到了。
他現在隻希望在其他區域搜索的人能夠找到線索,否則這次任務就徹底失敗了。
盯著旅館看了一會兒,男人走到旅館旁的小賣部,一個六七十睡的老頭兒正坐在門前的凳子上打瞌睡。
男人連著喊了兩聲,才把小賣部大爺從夢中喊醒。
“大爺,買包煙”。
“你買什麼”?老頭兒站起身來靠近男人,“我耳朵不好,你要買什麼”?
“買煙”!男人放大聲量說道。
“哦,買糖啊,你要買什麼糖”?大爺的聲音比男人的聲音更大。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貨架上的煙點了點。
老頭兒這才反應過來,拿了一包玉溪遞給了男人。
男人付了錢,並沒有立馬離開,點燃一根煙之後問道:“大爺,最近有沒有看到過陌生麵孔到鎮裡來”。
“什麼?我們這裡沒有麵”?
男人指了指自己,“人,有沒有和我一樣的外地人來過鎮上”。
“外地人”?
“對,外地人”。
“你就是外地人”!聽力不好的人往往說話的聲音很大,老人看上去老態龍鐘,但聲音特彆的洪亮,估計整條街上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自然,剛出門買煙還沒下樓的螞蟻也聽見了這個聲音。
螞蟻沒再下樓,轉身重新回了房。然後快速的來到拉著窗簾的窗戶前,伸手拉開一條縫隙往下看。
皮衣男人很警覺,下意識往樓上看了一眼,什麼也沒看到。
男人深吸一口煙,顯得格外的疲憊,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他實在有些熬不住了。
向一個耳朵不好的老人打聽情況,更是深深的加重了他的疲憊。
看了看天色,又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又要到晚上了。
男人朝老人揮了揮了手,轉身走進了旁邊的旅館。
“老板,給我開個單間”。
樓上,螞蟻焦急的在黃九斤們房前轉圈,等了十幾分鐘,終於等到黃冕出來。
“老大,事情不妙”。
黃冕的神情再次變得冷靜,“你當我是聾子嗎,張老頭兒那麼大聲音的提醒我難道聽不見嗎”?
“老大,”螞蟻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雙眯眯眼裡透出凶狠之意,“要不我去乾掉他”。
黃冕抬起手,“我真想一巴掌呼在你這張難看的臉上”。
螞蟻下意識後退一步,癟了癟嘴,細聲嘀咕道,“你那張臉未必比我好看”。
黃冕冷哼一聲,說道:“你是豬嗎,你在這裡殺了他,就等於告訴影子這裡有問題,他們會接著派更多的人過來打探”。
螞蟻仰著腦袋思索了半晌,猛的一拍大腿,“對啊,這個探子每走一個地方,肯定會向上頭報告情況,要是在這裡沒了消息,肯定會引來更多的人。老大,你真聰明,我太崇拜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