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門口,海東青與中年男人相互對峙。
中年男人的手放在腰間,寸步不讓。海東青殺氣騰騰,隨時都可能繃不住出手。
這個時候,一個老人從茶館裡走了出來。
“你就是剛才進去那個年輕人的朋友吧”?
海東青看向老人,身上的殺意稍稍收斂:“他在裡麵”?
老人點了點頭,“看得出你很關心他,不過你放心,他不但沒有危險,反而會獲得一場大造化”。
海東青神色舒緩了稍許,“我憑什麼信你”?
老人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的站在門檻處,身上雖然沒有武道修習者的磅礴氣機和威壓,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嚴。
“你要怎樣才相信”?
海東青眉頭微皺,她能看得出中年男人和老人多半都是部隊出身的人,但這並不等於她就會有所顧忌。
“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我勸你最好是讓開”。
老人微微一笑,“小姑娘如果是聰明人的話,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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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正緩緩講述著,突然之間停了下來,目光望向門口。
朱老爺子問道:“你的朋友來了”?
陸山民麵帶憂慮的說道:“她的脾氣不太好”。
朱老爺子嗯了一聲,“感覺出來了,殺氣很重”。
陸山民驚訝的看著朱老爺子,“您也感知到了”?
朱老爺子笑了笑,“我雖然不是什麼武道中人,但我這輩子殺的人數都數不清,我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陸山民哦了一聲,“朱爺爺,我可以叫她進來嗎”?
朱老爺子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倒不是我信不過她,但有些話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過你最好還是出去一趟,如此濃烈的殺氣,我擔心她真會殺人”。
陸山民嗯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包房。
外邊,海東青見陸山民走了出來才真正放下了心。
陸山民把海東青拉到一旁,說道:“那麼濃烈的殺意,你還真打算殺人”?
海東青淡淡道:“嚇嚇他們不可以嗎”?
陸山民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老人,“他們不是一般人,你是嚇不住的”。
海東青問道:“裡邊是什麼人”?
陸山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猜”?
海東青思索了片刻,“朱家老爺子”?
陸山民點了點頭,“要不要進去見見”?
海東青眉頭緊皺,片刻之後才說道:“算了,你們慢慢聊吧”。
陸山民鬆了口氣,他還真怕海東青說要進去,這位大小姐的脾氣雖然較以前有所好轉,但仍然不是他陸山民能夠拿捏得住的。
“你在周圍警戒一下,回去之後我再詳細向你解釋”。
陸山民再次回到包房,歉意的對朱老爺子說道:“沒問題了”。
朱老爺子哈哈一笑,:“這樣的女人都能降得住,不愧是梓萱看中的男人”。
陸山民被朱老爺子的玩笑弄得很尷尬,如果是彆的人這麼說還好一點,朱老爺子作為梓萱的外公開這個玩笑,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朱老爺子提起茶壺給陸山民倒茶,陸山民趕緊雙手捧起杯子。
朱老爺子一邊倒茶一邊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自顧美人愛英雄,優秀的男人總是會吸引眾多的女人,這不是什麼壞事”。
陸山民尷尬的說道:“朱爺爺,我並沒有您說的那麼優秀”。
朱老爺子放下茶壺,說道:“謙虛是美德,但過分謙虛就不好了”。
朱老爺子的豁達讓陸山民漸漸放鬆了下來,“朱爺爺,大概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
朱老爺子嗯了一聲,一邊摸著無須的下巴,一邊陷入沉思。
陸山民靜靜的坐著,沒有開口道打擾他的思考。
半晌之後,朱老爺子喝了口茶,緩緩道:“說起來,我與你們陸家也有些淵源”。
陸山民詫異的問道:“朱爺爺認識我爺爺”?
朱老爺子淡淡道:“見過字,但沒見過人。你爺爺在書法上的造詣堪稱近現代以來的大家”。
朱老爺子接著說道:“我說的淵源是指的另外一件事”。
說著,朱老爺子看著陸山民,“你知不知道你父親陸晨龍曾經在天京掀起過一場大風暴”。
陸山民想了想,“您指的是不是他當年涉嫌仿造國外幾家家電被起訴的事兒”?
朱老爺子點了點頭,“沒錯,這件事本來隻是一件很普通的侵權和不正當競爭的案件,誰都沒想到會從他一個人的個例,迅速蔓延上升到國家層麵的決策方向。那場事件可以說直接影響了後麵這幾十年的經濟發展,特彆是民營企業的發展”。
陸山民頗為好奇的看著朱老爺子,“您當年也參與了”?
朱老爺子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還未完全退居二線,仍在司法係統服務,出了那件事後,國外的幾家家電企業以及相關競爭者的起訴書像雪片一樣落在我的辦公桌上”。
“那件案子不難,本來一開始我們也是想著按照正規的司法程序辦理,但後來事情越鬨越大,大到後麵已經超越了司法,關係到國家經濟發展走向”。
朱老爺子緩緩的說道:“老頭子們大多傾向於按照正規法律程序走,但當時的很多專家學者,還有一大批的少壯派堅決的反對。他們認為改革方興未艾,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當,會打擊民營企業家的積極性,甚至會扼殺剛剛萌芽的民營經濟”。
“當時就這個問題開展了一場激烈的辯論”。
陸山民好奇的問道:“那當時您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