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陶然之再次投來冷厲的目光,魏無羨趕緊連連道:“話糙理不糙、話糙理不糙,是不是,三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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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輕歌曼舞,台下觥籌交錯。
韓孝周夫婦帶著陸山民和韓瑤挨桌敬酒。
“這位是高達資本的董事伍九林,人稱九爺”。說著對陸山民說道:“九爺算得上是國內玩兒資本的鼻祖,他操作過的項目不少能夠載入史冊的大項目”。
陸山民看著這位身著唐裝,有些清瘦但精神矍鑠的老人,恭敬的說道:“九爺,有機會,還請您多多指點”。
伍九林笑道,“我可不敢指點,我們那個時候隻要膽子大什麼都敢乾,僥幸有些成就也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現在時代不一樣了,那些個什麼金融理論、經濟理論,我連聽都聽不懂,更彆說指點了”。
陸山民笑道:“九爺太謙虛了,萬變不離其宗,而且現在的金融理論從何而來?還不是從您這樣的前輩高人的經驗中總結而來”。
伍九林嗬嗬一笑,對韓孝周說道:“韓老弟,你可是撿到寶了啊,你女婿這張嘴太能哄人開心了”。
韓孝周臉上滿臉含笑,笑容中頗有幾分得意與自豪,這種得意與自豪並非應付做作,而是連他自己或許都沒察覺到的真實心境。本來以他古井不波的心境,早已是麵對任何人的誇讚都會心如止水,但對方不是在誇他,而是在誇他的女婿,也等於是在誇他的女兒,為人父母,哪怕心思深沉如他,也避不開本能的為子女喜而喜。
“山民,九爺可是很少誇獎人的”。
陸山民微微含笑,目光從伍九林臉上一掃而過,他自然不會相信這位老人真如看上去那麼慈祥隨和,在那個資本仍處於積累和快速擴張的時期,法製還不健全的時代,做投資的又豈會是心慈手軟之人。作為一個曾經的獵人,他甚至能聞到伍九林那張笑臉之下的血腥氣息。
高達資本,呂家的高躍科技爭奪戰,就有它的身影,陸山民不確定眼前這位老人是否參與其中,如果參與了其中,又會不會與影子有瓜葛,如果有瓜葛,那到底又有多深的瓜葛。
陸山民雙手舉起酒杯,“謝謝九爺誇獎,不過我是發自內心的這麼認為,並不是哄您開心”。
伍九林咧嘴微笑,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連連感歎道:“難得、難得,難得啊”。
陸山民不明白伍九林連連幾個難得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隱隱中有種預感,很快會和這個人產生深深的交集,至於說是好事還是壞事,那就拿不準了。
韓孝周再次介紹伍九林旁邊的人,“這位是藍富資本副總裁李逸峰李總”。
陸山民看著這位身材微胖,一臉和善笑容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認不認識他不知道,但他早就知道這個人,在他的主導下,用了短短不到兩年時間,通過一係列的堪稱經典的資本運作,拿下華夏最大的地產集團公司,那位曾經風靡一時地產大亨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花了一輩子心血締造的地產王國,有一天會把他這個創始人掃地出門,連一個副總的職位都不給他,最後落得個卷鋪蓋走人。據說那位創始人離開的時候,一夜白頭。
陸山民微笑道:“藍富係,去年拿下了萬家地產的控股權,那可是華夏首屈一指的地產集團,李總,久聞大名,今日能見到,深感榮幸啊”。
李逸峰到沒有像伍九林那麼謙虛,含笑道:“商場如戰場,那一戰的確是我平生最得意的一戰,也是最驚險的一戰”。
陸山民舉起酒杯:“有機會,還忘李總不吝賜教”。
李逸峰端起酒杯和陸山民碰了碰,笑道:“你這可是折煞我了,先不說九爺在這裡還輪不到我,就是你這嶽父,那也比我隻強不弱,你們韓家旗下的山河基金,在金融界也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
韓孝周笑道:“逸峰兄,你這話說得就不地道了,達著為師,山民可是誠心向你請教”。
李逸峰哎了一聲,“孝周兄,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隻是不敢在你麵前班門弄斧罷了”。
陸山民笑道:“其實,我還真有個問題想請教李總”。
李逸峰故作為難的說道:“看來我隻得硬著頭皮班門弄斧了”。
陸山民問道:“我聽說藍富係本來持有高躍科技15的股份,但是去年全部退出了,高躍科技可以說是國內芯片設計的龍頭,未來發展潛力巨大,為什麼要退出呢,而且是清倉退出”?
李逸峰看了眼伍九林,隨即又看了看韓孝周,啞然失笑。沒有直接回答陸山民,而是問韓孝周道:“孝周兄,如果是你,你會退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