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海東青依舊保持原有的姿態不變之外,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韓瑤身上。
韓孝周雙眼微眯,目光微移,含笑看著陸山民。
麵對韓孝周投過來的目光,陸山民沒有再次裝傻充愣,有些事情,太早,會讓人看輕,太晚,就過於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火候、分寸,恰到好處,給人台階,也是給自己台階。
陸山民不想當一條唯命是從的狗,但也不會自大到認為可以用韓瑤來拿捏韓孝周或者是韓家。
陸山民轉頭對韓瑤輕聲道:“瑤瑤,跟韓叔叔先回去吧,你在這裡的意義不大”。
韓瑤不傻,她知道她在接下來的商談中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她也知道,隻要她坐在這裡,哪怕一句話都不說,也是有意義的。
“我,我隻是想幫你”。
陸山民微笑著半開玩笑的說道:“瑤瑤,男人在外麵是需要麵子的,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
“他說得沒錯”。一直沒說話的海東青突然開口道:“一個男人,如果事事都需要女人幫忙,這樣的男人成不了氣候,也沒資格坐在這裡”。
韓瑤本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在場的任何人她都不怕,但唯獨對海東青有些畏懼,從第一次見麵就有這種感覺,這是一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也無法解釋的天然壓製。這種感覺,之前在賀章的出租屋見到曾雅倩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猶豫了片刻,韓瑤最終沒有再堅持,隻得不甘心的起身,隨著韓孝周和韓承軒離開會議室。
隨著會議室門的關上,呂漢卿強壓著快要噴出的怒火說道:“韓孝軍和韓孝周要走我們沒有辦法,但韓瑤是自願留下,有她在,多少也能代表點韓家,為什麼要讓她走”?!“韓家置身事外,我們坐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你不服”?海東青冷哼一聲。
呂漢卿當然不服,但他不敢說不服,自從坐上呂家家主的位置,他從沒過上過想象中一家之主指點江山的日子,從來都是壓抑、壓抑再壓抑,憋屈、憋屈再憋屈。
他不敢質問海東青,盯著陸山民問道:“陸山民,你入贅韓家,不就是要借助韓家的力量對付影子嗎,怎麼又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事到臨門裝清高”?
陸山民眉頭微皺,倒不是因為呂漢卿的言語衝撞,而是覺得能坐上呂家家主位置的人,也不該如此沉不住氣,不該看問題如此膚淺。
當然,他不真認為呂漢卿頭腦簡單,實際上呂漢卿也並不是膚淺的認為韓家會因為陸山民就踏入這趟韓家本來可以置身事外的渾水,實在是呂家現在處境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不過理解歸理解,成年人之間的理解並不能說明什麼。
什麼感同身受、什麼理解萬歲,隻有未經世事的年輕人才會覺得有意義。
在成年人眼中,特彆是在他們這樣的成年人眼中,一丁點意義都沒有。
沒有人會因為理解你的處境而同情你。
這不是冷血,這是現實,現實是同情你又能怎麼樣,能解決問題嗎?能改變現狀嗎?能讓事情變得好起來嗎?
答案是不能。
更何況,陸山民對田家也好、呂家也好、吳家也好,甚至是韓家也好,更多的是惡感,更彆談什麼好感了。
陸山民嘴角微翹,冷冷一笑,還是海東青那句話。
“你不服”?
讀者朋友們,實在是抱歉,這個月真心是打算安安穩穩好好更新的,但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重慶疫情反複,這次特彆嚴重,因為工作原因,為了全市保供保暢,不得不堅守崗位,快兩個星期沒回家了,近十天沒洗澡了,每天吃住在單位,天天頂著壓力處理有關事務。希望重慶能趕快好起來,這座原本熱鬨而充滿活力城市太安靜了,安靜得我都快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