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笑了笑,“開玩笑的,看把你緊張的”。</p>
見周同怔怔的看著自己,陸山民說道:“神經一直緊繃會斷的”。說著指了指周同的鬢角,“有白頭發了”。</p>
周同下意識摸了摸鬢角,說道:“我沒用,到現在還沒查到兩個孩子的下落”。</p>
陸山民微微搖了搖頭,“彆查了,他們處心積慮的設局,你是查不到的”。</p>
周同擔憂的說道:“我是擔心、、”。</p>
“擔心在某個時候用孩子要挾我”。陸山民接過話說道。</p>
周同說道:“山民哥,如果那一天到來,你該怎麼辦”?</p>
陸山民下意識扶著額頭,沉思了半晌之後,緩緩說道:“不知道”。</p>
周同低聲道:“山民哥,你太苦了”。</p>
陸山民放下手,說道:“不說這個了,大黑頭這段時間聯係過你沒有”?</p>
周同答道:“聯係過,他應該已經知道當年那場伏擊的真相”。</p>
陸山民嗯了一聲,“他有沒有說什麼”?</p>
周同搖了搖頭,“他沒提那件事,但是他說他接下來會想辦法找回兩個孩子”。</p>
陸山民苦笑了一下,“他應該知道,孩子現在是不可能找回來的”。</p>
周同說道:“看他當時樣子,是下定了決心。我猜,他是想解決你的後顧之憂”。</p>
陸山民不禁心裡有些發酸,他太了解大黑頭了,與他不一樣,大黑頭要理智得多,他不是一個明知不可為而強行為之的人,他會把有限的時間和精力放在更有可能成功的事情上,不會在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上消耗。</p>
他之所以在尋找孩子的事情鑽牛角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贖罪。</p>
“你們下次見麵的時候,替我代兩句話。”</p>
周同認真聽著,“山民哥,您說”。</p>
陸山民緩緩道:“你告訴他,從小到大,隻有我對不起他,沒有他對不起我,所以,他不需要贖罪。”</p>
說著,陸山民頓了頓,接著說道:“第二句,你告訴他,他需要和解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隻有他自己與自己和解了,才能邁過心裡那道坎”。</p>
周同點了點頭,“我記住了”。</p>
“還有”,陸山民停頓了片刻,緩緩的說道:“告訴他,如果失去了他這個大哥,我的生命將不再完整,就連死也會帶著遺憾”。</p>
周同默默的記著,靜靜的等著陸山民接著說。</p>
沉默了一會兒,陸山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就告訴他我想他了”。</p>
周同問道:“那之前的三句話”?</p>
陸山民緩緩道:“之前的不用說了”。</p>
周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p>
陸山民從兜裡掏出一張遞給周同,“這上麵的名單是最近來找我談合作的人,摸摸他們的底”。</p>
周同說道:“我明白,一方麵儘可能保護他們的安全,另一方麵摸摸他們是否與影子有關聯,這些人中難免有影子的人借機打入內部”。</p>
陸山民點了點頭,周同在這方麵很有天賦,往往隻說一兩句話,他就知道該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做。</p>
周同收好名單,望向前麵的背影,小聲道:“山民哥,韓小姐信得過嗎”?</p>
陸山民苦笑道:“現在各方勢力都把我盯得緊,要不是她主動替我掩飾,我們見麵會難上很多”。</p>
周同嗯了一聲,“韓小姐是個明事理的人”。</p>
陸山民無奈搖頭道:“站在我們立場她是明事理,但在韓孝周看來,或許她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不孝女”。</p>
陸山民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向周同,“彆拒絕,現在我不缺這點錢”。</p>
周同這次沒有拒絕,果斷的收過銀行卡。“山民哥,那我先走了”。</p>
“等等”。陸山民緩緩道:“明天是梅姐的祭日,我不方便去,替我也上柱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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