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希夷自知無法逃脫,反倒冷靜了下來,看了眼滿眼恨意的小女孩兒,問海東青道:“她是誰”?
“雲水澗,王任”。小女孩兒狠狠道。
劉希夷哦了一聲,“叛出組織的王任,你是他的女兒”?
小女孩兒咬牙切齒,倒握匕首的手因太過用力而微微顫抖。
劉希夷看著海東青,淡淡道:“你把一個**歲的小女孩兒變成了這副模樣”?
海東青冷冷道:“不變成這樣,難道讓她等著你們斬草除根嗎”?
劉希夷深伸出僅剩的一隻右手,“出手吧,讓我領教一下新一代極境高手的風采,能死在你的手上不算太過憋屈”。
海東青嘴角翹起一抹冷笑,“要我動手可以,告訴我當年對我父親下手的是誰”?“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我會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劉希夷眉頭微微皺了皺,“之前在南山,你和陸晨龍見過麵?他跟你說了什麼”?
海東青冷冷道:“他說我父親是在調查他的死因的時候,被你們暗中殺害的”。
????????????????劉希夷哦了一聲,淡淡道:“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彆想著拖延時間,今天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劉希夷緩緩道:“海中天是條漢子,我們曾經努力爭取過,試圖將他招入組織,隻不過他太固執了,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比陸晨龍還固執”。
說道這裡,劉希夷停頓了下來,像是在回憶。
海東青也沒在意他拖延時間,靜靜的等著。
半晌之後,劉希夷再次開口道:“連續幾年,他每年都會花將近一半的時間滯留天京調查,他的首要目標就是放在四大家族身上,不過一年查了幾年都沒有線索,當年的事件,哪怕是四大家族核心人員,也隻有極個彆的人知道一些事情,更何況實際上四大家族當年自己都沒蒙在鼓裡,他自然一無所獲”。
“直到有一年,他盯上了我們”。
海東青問道:“你們隱藏得這麼好,連四大家族當年都不一定知道你們的存在,他是怎麼盯上的”。
劉希夷說道:“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我們,當年我們懷疑是內部出了叛徒,甚至還為此搞過一次內部整肅”。
“沒有懷疑的人”?
“有,當年我們曾經懷疑過一個人,一個在陸晨龍出事後就徹底消失的人”。
海東青眉頭微皺,“誰”?
“黃冕”。
“黃九斤的父親”!?
劉希夷說道:“黃冕一直都不讚成陸晨龍與陳素在一起,認為陳素破壞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正因為他不喜歡陳素,在先入為主的思維慣性下,他變得特彆敏感,不管什麼事都會往陰謀論上去想,他一直認為陳素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接近陸晨龍,甚至提出過陳素可能是某個財閥派過來的間諜”。
海東青冷冷道:“他猜得沒錯”。
劉希夷搖了搖頭,“前半部分可以說是歪打正著的猜到了方向,但後半部分他完全猜錯了。他看錯了陳素,因為陳素後麵是真的愛上陸晨龍,甚至願意為陸晨龍而死。他也看錯了陸晨龍,陸晨龍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蠢,他並不是被陳素迷惑,而是他已經成功的征服了陳素”。
“但是”。劉希夷繼續說道:“一旦先入為主,有了成見,不管陸晨龍和陳素怎麼跟他解釋,他都不可能聽進去,相反,陳素越解釋,他越覺得陳素狡猾,陸晨龍越解釋,他越覺得陸晨龍執迷不悟不可救藥”。
海東青皺眉思索了片刻,“他頂多是懷疑陳素後麵有個組織,但並不能證明他就知道你們”。
劉希夷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有個暗中針對我們的組織吧”。
“戮影”?
劉希夷問道:“還記得陽關截殺陸山民事件吧”?“那一次我們與這個組織的頭目交過手,我們懷疑他就是黃冕”。
劉希夷繼續說道:“如果說那天在陽關出現的是黃冕,那麼當年告訴海中天的就有可能是他,他也有這個動機,他對我們的恨不比你少”。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懷疑,也不一定就是他”。
“繼續說”。
劉希夷緩緩道:“實際上海中天知道我們存在也無處下手,就像你現在知道我們的存在一樣,並不構成多大的威脅”。
“你爸是個牛脾氣,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竟然天天守在公安局門口要求翻案,不過他連被告的名字都不知道,最後仍然是不了了之”。
“不過,他連續幾年為陸晨龍奔走,這種堅毅的品質引起了我們的興趣,我們調查過他的背景,底層出身,敢打敢拚,最重要的是他飛黃騰達之後對底層的人依然很好,從不仗勢欺人。這些品質都是我們所需要的”。
海東青冷冷道:“因為陸晨龍事件,他已經認定是你們在背後謀劃,怎麼可能答應加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