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冕眉頭緊皺,低聲嘀咕道:“中醫館?難道他的傷還沒好”?
小餐館裡,左丘一邊吃著菜、喝著酒,一邊聊著天。
“陸山民來天京之前,我就給他準備了一份名單,陶然之、韓瑤、魏無羨、田衡、呂鬆濤、王元開等等,都在這份名單上,這名單是我為他量身定製的,上麵的每一個人我都仔細研究過,以確保他都能順利接觸上”。
“你怎麼知道韓瑤會愛上他”?海東青雖然是來問問題的,但交談了這麼久,這是她真正意義上提出的第一個問題。
左丘挑了挑眉,含蓄的笑了笑,“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海東青冷冷道:“這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左丘笑了笑,“聽起來可能有點玄,但實際上很簡單。有句話叫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證明了命運並不是深不可測的,而是有跡可循的,隻要順著這條軌推進,大致就**不離十了”。
見海東青眉頭微皺,左丘說道:“男女之情也好,朋友之義也罷,最關鍵的就是遇到對的人。隻是現實生活中,由於種種原因,很多人都遇到那個對的人罷了”。
“韓瑤會喜歡上陸山民並不奇怪,我想現在應該沒有任何人會覺得陸山民很普通,他爺爺對他的性格塑造相當成功,再加上陸山民在東海、江州以及金三角所磨礪出的氣質,普通女孩兒看不見,韓瑤一定看得見”。
左丘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下謀謀事、中謀謀人、上謀謀心,韓瑤不同於大多數豪門千金,穿著樸素、平易近人、為人低調,大學幾年沒一個同學知道她的家庭背景,琴棋書畫、知書達理,她不在乎物質,隻在乎精神”。
左丘放下酒杯,“陸山民這家夥粗看確實很普通,但細細的品,很有嚼頭,就連我也在某些方麵受到了他的精神感染,更彆說韓瑤當時還是個大學生”。
海東青問道:“陸山民中途放棄了,這一步你差點功虧於潰”。
“中途放棄那是因為他還沒走到絕路,還有得選擇,現在他不是已經成為韓家的準女婿了嗎”。
海東青冷冷道:“你曾數次把他逼到絕路,就不怕逼死他”?
左丘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在戰略上提綱挈領,具體的戰術都是他自己在選擇,他所處的絕境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的選擇。再說了,這世上最能磨煉人的不正是絕境嗎?每一次絕處逢生都是人生的一次蛻變,你對此應該很有發言權”。
左丘緩緩道:“我們的目的都一樣,打破世家財閥對經濟的壟斷,除掉影子這個法外組織,這是一個大項目,付出自然會很大”。
海東青問道:“你為某個國家機構服務”?
左丘笑了笑,“這個我無法回答你,至少現在不能告訴你”。
海東青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冷冷道:“為了自己的立場不顧他人死活,你跟影子又有什麼區彆”?
左丘苦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好,這也是困擾我多年的一個難題,我曾無數次論證,想證明跟影子不一樣,但說實話,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想到一個令自己完全信服的理由。但是,拋開這些不說,我、你還有陸山民,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也就有了我們合作的基礎”。
海東青冷笑道:“我們在前麵衝鋒陷陣,你穩坐後方坐收漁翁之利,這就是你所謂的合作”?
左丘無奈道:“雖然我不太認可你這個比喻,但事實上又確實如此,我需要你們把水攪渾,最好的效果是你們能把影子拉入持久戰,戰線越長越廣,他們暴露出的線索就會越多,當所有的線索彙聚成證據鏈的時候,就是將他們連根拔起的時候”。
海東青冷冷道:“你很早以前就定下了陸山民這顆棋子”?
左丘沒有否認,說道:“馬嘴村有黃金剛和道一在,我無法影響到陸山民,但有一個人可以”。
“白靈”?海東青身上透露出一抹隱約的殺氣,“好算計”。
左丘沒有在意海東青的怒意,繼續說道:“這件事上次我已經跟陸山民坦誠交代過,我前後派過幾波人到過雙雞縣,尋找與馬嘴村有關的人,終於找到了在雙雞中學上高中的白靈,通過了解,還意外驚喜的發現她竟然與陸山民青梅竹馬”。
左丘看了眼海東青,“後麵的事情你應該不難猜到,我派去的人刻意給她灌輸大城市的美好,先從物質上腐化她的思想,為她拋棄陸山民打下伏筆。我還親自去了雙雞縣,耍了個小手段獲取了她的信任,當了她的免費家教,否則,以她一個小山村的學習底子,根本不可能考上東海大學”。
海東青終於明白上一次陸山民回去後為什麼那麼沮喪,當時還罵她娘們唧唧,被最信任的人算計得這麼深,現在才知道他當時失落到什麼程度。
“你這種人,當真該殺”!
站在門口的螞蟻感覺到氣氛不對,立即準備衝進去。
左丘擺了擺手阻止了螞蟻的動作。
螞蟻猶不放心,“左先生,這女人很危險”。
左丘翻了個白眼,“你打得過嗎”?
“我、、”
“打不過就老老實實一邊涼快去,不要打擾我們交心”。
左丘完全沒有把海東青的威脅放在心上,夾住一塊羊肉放入嘴裡,自顧說道:“我這輩子沒對不起過幾個人,陸山民算是其中一個,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會親自去找他賠罪”。
海東青冷哼一聲,“塵埃落定,去他墳前賠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