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呂文則和呂文彥趕緊上前,一人拉著呂銑的一隻手。“爸,您說,兒子聽著”。
呂銑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兩個兒子的樣子,但不管他怎麼努力,也隻能看清兩個模糊的影子,分不清哪個是呂文則,哪個是呂文彥。
“文則,當年把家主之位傳給震池,沒傳給你,對我有埋怨吧”。
“爸,我沒有”。
“哎,我知道你有,隻是沒說出來罷了”。
呂文則說道:“爸,我真的不怨您,這些年您也看到了,我一心一意輔助震池,從來沒有一天懈怠過”。
“嗯”、呂銑有氣無力的微微點了點頭,“這事最難得的,比沒有怨言更難得
,識大體、懂大局,是呂家的好男兒”。
“文彥”。
“爸,您知道,我一直對家主之位沒有想法,心甘情願的服從二哥”。
“嗯,我知道,從小到大,你是最聽話,最讓人省心的好孩子”。
呂銑吃力的將呂文彥和呂文則的手拉在一起,喊道:“漢卿、、來”。
“爺爺”。跪在地上的呂漢卿趕緊往前挪了挪,雙手放在了三人的手背上。
呂銑將三人的手握在一起,“一家人隻要團結一致,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呂文則知道老爺子的意圖,感覺說道:“爸,您放心,我會像輔助震池一樣輔助漢卿”。
呂文彥也表態道:“爸,您是知道的,我沒有兒子,一直將漢卿當作親兒子一樣”。
呂銑臉上擠出一抹滿意的微笑,“漢卿,遇事不要慌張,多向你大伯和三叔請教”。
“嗯”!呂漢清連連點頭,“孫兒記住了,孫兒一定會多多向大伯和三叔請教”。
呂銑放開三人的手,說道:“你們出去吧,鬆濤,你過來”。
三人轉過身去,呂漢卿在臨走前對呂鬆濤說道:“我們就在外麵守著,有什麼事叫我們”。
呂鬆濤還沉浸在悲痛之中,茫然的點了點頭,跪著朝前移動到了床邊,雙手抓住老人乾枯的手掌。
“爺爺,孫兒在”。
呂銑臉上露出輕鬆的微笑,“鬆濤陣陣,唯我心享。”
呂鬆濤哽咽道:“爺爺,孫兒知道,你最疼我,最愛我,是我
沒用,不能為您分憂”。
呂銑緩緩道:“不要自責,你沒有錯”。
呂鬆濤淚流滿麵,心中悲痛無比。
呂銑抬起手指了指,“書架第三排第二格,把那本《基督山伯爵》拿過來”。
呂鬆濤不知道呂銑為何要拿書,還是一本他平時不愛看的西方,但還是起身按照老人的要求將那本書拿了過來。
“爺爺,書拿來了,您想聽哪一段,我念給您聽”。
“打開”。
呂鬆濤打開書,“這是、、、、”?
“瑞士銀行的賬戶,爺爺留給你的”。
“爺爺,我不需要、、”。
呂銑有氣無力的說道:“也不是完全留給你的,這是爺爺的後手”。
呂銑雙眼緊緊的盯著呂鬆濤,“鬆濤,如果這次呂家敗了,你是否願意用這筆錢再造一個呂家”?
“我”?呂鬆濤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呂銑帶著懇請的語氣說道:“鬆濤,爺爺知道你從小性格恬淡,但這一次算是爺爺求你,你能答應爺爺嗎”?
呂鬆濤腦袋裡一片茫然,“爺爺,為什麼不交給大哥,如果給他,即便是這一次敗了,以他的雄心壯誌,一定能東山再起”。
呂銑微微搖了搖頭,“你隻回答我,願意不願意”?
呂鬆濤緊緊的搖著嘴唇,“爺爺,不是我不願意,是我真的沒有信心”。
呂銑歎了口氣,“你要是不答應,爺爺會死不瞑目的”。
呂鬆濤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我答應,我答應”。
呂銑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雙眼望著天花板,安詳的笑容最後定格在了他的臉上。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