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倩淡淡道:「我一開始不是說了嗎,我隻是在為浩瀚集團未來的轉型發展未雨綢繆」。
馬國棟玩味兒的笑了笑,說道:「但是也不用擔心,華夏製度的優越性是其它國家無法比擬的,我們還是有辦法的」。
曾雅倩癟了癟嘴道:「馬教授,您就彆賣關子了」。
馬國棟開心的哈哈大笑,「我教了一輩子書,要是人人都能像你這樣好學就好了」。
曾雅倩給馬國棟補上茶水,「想得美,哪有那麼多好學生給您教,還是趕緊給我這個好學生講課吧,要不然,您連為數不多的好學生都要丟了」。
馬國棟指了指曾雅倩,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逼著老師講課的學生」。
曾雅倩將茶杯推到馬國棟身前,「請老師賜教」。
馬國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還記得開學第一門課嗎」?
曾雅倩說道:「《馬政經》」。
馬國棟一字一頓的說道:「政、經,政經。你呀,上學時期就喜歡研究‘經而排斥‘政,強行把一個整體分成兩半,這是錯誤的。你要記住,任何脫離大背景研究經濟都是空想主義。」..
曾雅倩連連點頭,「您說得對,我記住了」。
馬國棟繼續說道:「強搶不行,法辦也不行。既然明著來怎麼都不行,那就可以從暗處另辟蹊徑嘛」。
曾雅倩眉頭微皺,「這、、、恐怕也不太妥吧」。
馬國棟淡淡道:「咱們華夏還有個製度優勢,在某些特定領域,特定的場合,為了國家和老百姓的利益,權力會大於普通意義上法律」。
曾雅倩端起茶杯停在半空中,眉頭緊鎖。
馬國棟緩緩道:「太極陰陽,有正麵就有反麵,有正義就有邪惡,有豪門世家的崛起,就必然會有反對豪門世家崛起的一群人,而且這群人在世家豪門掌控資源的時代下想反抗,隻能從精神上走上極端,隻有這樣才能凝聚起一個堅固的團體。也隻能從暗處行動,其手段必然不會乾淨,也不會是真正的正義」。
曾雅倩眼皮一挑,滿臉驚訝的看著馬國棟,「馬教授,您也知道影子」?
這次輪到馬國棟驚訝,「影子,什麼影子,是什麼玩意兒」。
曾雅倩說道:「就是你說的那群藏在暗處反對豪門世家的極端分子」。
馬國棟哦了一聲,這一次到沒有多驚訝。「我是個退休之後閉門造車的經濟學家,又不是企業家政治家,怎麼會知道什麼影子,我不過是從政治經濟學和哲學的角度推演到有這麼一群人罷了」。
曾雅倩感歎道:「老教授,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馬國棟笑了笑,「彆拍馬屁了,你以為我們這些做了一輩子學問的老學究就真的一無是處啊。真正研究學問的人,看到這一點並不難,天京財經的陶然之,我的那位相愛相殺一輩子的老同學,在這一點上也跟我有同樣的觀點」。
曾雅倩問道:「你跟那位陶教授經常聯係」?
馬國棟淡淡道:「本來平常沒什麼聯係,因為山民的緣故我找他多了些,然後在學問上一交流,逐漸就聯係更多了」。
曾雅倩喃喃道:「如果我是國家高層,既然明麵上不好處理,也不好找到他們不乾淨的證據,那就乾脆默認他們之間的鬥爭,坐收漁翁之利」。
馬國棟讚許的點了點頭,「你很聰明,一點就透,借力打力,以最小的代價達到目的才是最高明的手段。對於這方麵的想法,我已經托陶然之往上麵反映了。他的名氣比我大,又是高級參政,有些想法能夠直達天聽」。
曾
雅倩再次看向馬國棟,突然覺得這個小老頭比之前光輝偉岸了許多。有時候真不能小看這些在學術界混了一輩子的人,也許看起來跟一個普通買菜老頭兒差不多,實際上除去學術光環也確實差不多,但他們在學術界的關係網,政、經方麵的人脈圈,比那些光鮮亮麗的所謂社會名流要有分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