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祥鳳沉思了良久,神色陰晴不定,一時間回答不出來。
周同說道:“以前青姐幫山民哥牽扯到的隻是她自己,而且對付的都是毒販、江州薛家、影子之流的黑惡.勢力,對海天集團,對整個海家都不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但這次不一樣,真要劫人,就是與國家權力機構對著乾,性質完全不一樣”。
周同緩緩道:“我當然不懷疑她的人品,也不懷疑她對山民哥的情義,但她不是一個人,她背後有她父輩打下來的江山要守,還有一個親弟弟要護。這些同樣是她用命去守護的東西”。
易祥鳳撓了撓頭,“你說得我腦袋疼,隻要黃九斤發話,我無所謂,死了就當落葉歸根,要是僥幸活著逃到國外,大不了重操舊業繼續去中東當雇傭軍,說實話,我還挺懷戀那裡的生活”。
說到這裡,易祥鳳下意識看向王媛的方向,心中莫名升起一種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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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孝周放下手裡的報紙,看了眼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韓瑤,說道:“穿得這麼漂亮,是去接陸山民嗎”?
韓瑤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檢察院已經駁回了對陸山民提起的公訴”。
韓孝周淡淡道:“最近你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韓瑤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站在外麵的陳北天朝她搖了搖頭。
韓瑤回過頭,“你什麼意思”?
韓孝周重新拿起報紙,“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不期望你能理解我這個當父親的難處,但我還是要說,我是為了你好”。
韓瑤緊咬著嘴唇,“你為了家族選擇袖手旁觀,我並沒有不理解你,也更沒有怪你。但是,我去找王真,我在大馬路上守了整整三天,我靠自己救我未婚夫,你憑什麼再管我”。
韓孝周輕輕歎了口氣,“我還是把你保護得太好了,認識不到鬥爭的殘酷。人家多年謀劃,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冒了多大的風險,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就憑你三言兩語就能把人家多年的付出徹底毀滅?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一場你死我活的生死鬥爭就能這麼簡單的消除”?
“但事實擺在眼前,山民今天就能出來”。
韓孝周淡淡道:“那就等他出來再說”。
“爸,你不能不講道理”!
韓孝周看了眼雙眼微紅的韓瑤,無奈道:“我不是不講道理,是你聽不懂我講的道理”。
韓瑤望向陳北天,“北天叔”?
陳北天一臉的為難,“瑤瑤,聽你爸的,你要相信他,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害你,但你爸一定不會”。
韓瑤看向韓孝周,“我已經不奢求你幫我,你還想怎麼樣,你就這樣對自己的女兒”!
韓孝周淡淡道:“我隻是做了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軟禁!控製!這就是一個父親該做的”!
陳北天
有些不忍,解釋道:“瑤瑤,陸山民的事情韓家的參與必須得保持一個度,不能越線。這裡麵的事越來越複雜,甚至超過了原先的預估。你爸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安全考慮,不想你牽扯太深”。
“北天叔,你不覺得這句話很有問題嗎,我是他的未婚妻,牽扯能不深嗎”?
陳北天搖了搖頭,“隻是未婚妻而不是真正的夫妻,這是一個各方都可以接受的平衡點,對於韓家來說進可攻退可守”。
韓瑤雙眼滿是淚花,哭笑道:“所謂的進可攻退可守,就是如果陸山民一方有贏麵就真正聯姻,若是沒有,就馬上悔婚,是這個意思吧”?
麵對韓瑤的憤怒質問,韓孝周手裡的報紙微微抖了一下。“乖乖在家裡等著,隻要陸山民安全回來,我會重還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