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軒無奈歎氣,緩緩道:“我也不是抱怨,隻是不理解,國家的經濟難道不是更依靠我們才對嗎?沒錯,我們是占據了更多的財富,但我們付出也更多啊。就拿我來說,在我的記憶中,我就沒怎麼有過休閒時間,小時候學習,彆人隻需要學課本上的東西,我還要學英語、法語、德語、俄語,同齡人在玩兒的時候我在看書,同齡人在睡覺的時候我在練鋼琴、練習馬術,彆的孩子寒暑假到處旅遊,我卻在參加夏令營”。
“哎,更彆說這些年,一年365天,我起碼有300天都在加班,壓根兒就沒有周末節假日這種說法。三叔,您說國家的發展不依靠我們這些勤奮的精英,難道要去依靠那些天天隻知道打遊戲、看網絡、刷小視頻的人嗎”?“那些人四肢都躺退化了,腦袋都刷視頻都刷癡呆了,撐得起國家的未來嗎”。
韓孝周撇了韓承軒一眼,“你這不是抱怨是什麼,這世界上最愚蠢的兩件事,一是後悔,二就是抱怨。這一點得好好學學你爸,你看他一輩子有過對任何事有任何抱怨嗎”。
韓承軒低下了頭,說道:“三叔,我知道了”。
韓孝周嗯了一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記住,一個家族的家主,並不一定要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但一定是頭腦最清醒,最不受情緒左右,任何時候都保持絕對冷靜的那一個”。
“三叔,
我記住了,任何時候就事論事,一切以解決問題為導向,絕不受任何情緒左右自己的思想”。
韓孝周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陸山民的事,可以關注,可以多看,但不要想著去參與。牽一發而動全身,在現在這個複雜的時刻,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有可能將家族拉進鬥爭的泥潭”。
韓承軒看了眼二樓方向,“那瑤瑤那邊怎麼辦”?
韓孝周淡淡道:“自己的選擇就得自己去承擔後果,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了她”。
韓承軒有些不忍,他有些擔心韓瑤會成為下一個韓家三小姐,誰說曆史不會重複,實際上曆史上很多事件都在無限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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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九斤下了出租車,轉身走進昏暗的胡同。
剛走進去十幾米,鐵塔般的身形突然停步、轉身、出拳。
隨著一拳遞出,一道黑影雙拳護在胸前,倒滑出去七八米。
來人穩住身形,再次踏步前衝,在靠近黃九斤的瞬間,矮身、屈膝、彈腿,一氣嗬成,一腿掃向黃九斤腰眼。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黃九斤一手下擺格擋,一拳打向來人頭部。
來人像是提前算準黃九斤的拳路,在掃出一腿的時候,頭部就已經向一邊偏開,一腳被格擋的瞬間也快速收回,身形也借力向一側閃開,幾個動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做出,令人匪夷所思。
來人閃開之後,就地一個翻滾,已經來到了黃九斤身後,單手托槍為拳,單腳離地斜刺,拳頭在遞出的同時在空中旋轉,直奔黃九斤後腦勺。
這招脫胎於古代槍術的拳法,是形意拳中的大殺招,將腿部、腰部、手臂、手腕的力量集於一點,最大限度的集合了人體全身的力量。
黃九斤此時轉身已來不及,橫移一步,反手抓住來拳的手腕,低喝一聲,硬生生將此人從身後掄到空中,再扔了出去。
來人像一塊石頭般被擲出去,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落地之後連續幾個翻滾,才卸去了巨大的拋力。
男子站起身來,滿身的泥土,狼狽不堪。
“老大就是老大,不管我怎麼努力,都追趕不上啊”。
林寬一邊拍身上的塵土,一邊笑著走過去,給了黃九斤一個個大大的熊抱。
黃九斤拍了拍林寬的肩膀,“你的進步很大”。
林寬笑了笑,“好久不見,不請我喝一杯”?
天京的夜生活遠沒有東海和江州熱鬨,還不到晚上十點,胡同口的燒烤店就冷冷清清,隻有一兩桌子人。
林寬邊給黃九斤倒酒,邊說道:“戰龍在訓練方式上進行了改革,以前老首長比較排斥傳武,現在轉過彎來了,提倡現代化的科學訓練與傳武相結合,剛才我那幾招就是訓練的成果”。
黃九斤說道:“效果不錯,傳武傳到現在大部分隻有其形而無其神,但畢竟是幾千年點點
滴滴的經驗積累,能夠將裡麵的係統精華提煉出來,再結合科學訓練,的確是一條好路子”。
林寬說道:“這是盧教官爭取的結果”。
“盧教官?他也退役了”?
林寬嗯了一聲,“退役回天京之後就到處遊說他那套理論,老首長最後不得不屈服”。
黃九斤說道:“老首長的觀念也沒錯,戰龍是國家軍隊,不是江湖幫派,很多任務單靠個人武力是沒法完成的,在這個時代,信息化、高精尖武器、高效的戰術配合才是尖兵最大的利器。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有限,在武道提升上花的時間多了,必然要壓縮其它方麵的時間”。
林寬端起酒杯與黃九斤碰了一杯,小聲問道:“老大,你是不是已經踏入金剛了”?
黃九斤搖了搖頭,“還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