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斤也笑了笑,“我們都在馬嘴村長大,是同一種人並不奇怪”。
海東青淡淡道:“如果真到不得不走那一步的時候,我不反對你們做任何事情,但在還沒到山窮水儘之前,我希望你能穩住東海那邊的人”。
黃九斤眉頭微皺,“你是指阮玉”?
海東青輕笑道:“我本以為這丫頭曆經風雨之後成熟了,是一個能獨當大任的人,現在看來,女人就是女人,遇到大事就慌了手腳。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黃九斤本想說你也是女人。“你跟她聊過”?
海東青淡淡道:“有必要聊嗎?她已
經認定我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我跟她廢話再多有用嗎”?
黃九斤搖了搖頭,“他們不應該懷疑你,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海東青淡淡道:“你以為我在乎”?“我海東青做事從來不需要彆人理解,我要做什麼,不做什麼,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彆人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黃九斤淡淡道:“你放心,我會儘量穩住他們”。
海東青說道:“還有江州那邊,近期會有警察開始調查陸山民在江州對付薛家那段事,你最好親自去一趟,讓段一紅無論如何想辦法阻攔,拖的時間越長越好。還有江州商會,一旦他們認為陸山民陷入無法翻身的絕地,肯定會有人作妖,陳大成不一定控製得住局麵。另外要小心夏知秋這個女人,我總覺得她不簡單”。
黃九斤眉頭緊皺,“這種事我並不擅長”。
海東青淡淡道:“山貓倒是很擅長,但是叛變了。這件事最關鍵的不是是否擅長,而是必須是值得信任的人去做”。
黃九斤疑惑的看向海東青,“那你呢”?
海東青淡淡道:“有一個地方,我得親自去一趟”。
說完,海東青看向昏暗幽深的胡同口。“切磋、切磋”!
見黃九斤麵帶疑慮,海東青接著說道:“點到即止”。
黃九斤點了點頭,結了賬之後朝胡同裡走去。
胡同裡,氣機蕩漾。
黃九斤眉頭一擰,“你的化氣境走了霸道的
路子”。
海東青風衣獵獵作響,“誰規定內家就必須遵循天道”。
“你不怕走火入魔”?
“人世間魔還少嗎”?“以魔入道,以魔殺魔,以霸製霸,才是真正的道理”。
說完,海東青一步踏出,周圍天地氣機像是遇到可怕的惡魔一般,既是瑟瑟發抖,又是被強迫裹挾著向前湧動。
人未到,霸道的氣機已經重重圍困住黃九斤的身體。
一股巨大的擠壓感讓黃九斤全身的肌肉細胞本能的迸發衝蓬勃的反抗力量。
黃九斤輕喝一聲,一拳打破氣機圍困的缺口,開始拔腿狂奔。
胡同裡氣機肆虐,發出呼呼尖嘯。
一拳、一掌交錯而過。不遠處的一根木柱子啪嗒一聲應聲而斷。
一棟老舊房屋的樓上燈光射出,隨即是一道破喇叭嗓子吼叫道:“乾什麼呢”?“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再鬨,我馬上打電話報警”!
兩人在黑暗中站在原地,沒有再出手。
海東青淡淡道:“你與那位老先生交過手,覺得我和他的差距有多大”?
黃九斤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並沒有試探出他的極限”。
海東青嗯了一聲,說了聲知道了,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黃九斤朝著黑夜中抱了抱拳,喃喃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