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緩緩道:「黃九斤性格沉穩,是個大智若愚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做這種事。但,如果事情發展到毫無轉機的地步,也不是沒有可能」。黃冕眉頭皺成一個深深「川」字,「不是沒有可能就是很有可能,陸山民這小子自己作死就算了,還要拉著一幫人給他陪葬,跟他老爹一個德行,我們黃家到底是
造了什麼孽,代代都要為他們陸家流血又流淚」!
左丘眉頭微皺,嚴格的說,黃金剛的死,他有脫不了的乾係。
「陸山民不是顧頭不顧腚的愣頭青」。
「那你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
左丘翹著二郎腿,腳尖不住的上下晃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一定有我們沒想到的原因」。
黃冕扔掉手裡的煙頭,腳尖使勁兒的踩了踩。
「連你也捋不清楚」?
左丘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神,也不是陸山民肚子裡的蛔蟲」。
「你不是說你很了解他,把他算得死死的嗎」?
左丘歎了口氣,「那是以前,這一次我是真沒看懂」。
螞蟻聽得腦袋有些暈,「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嘛,山貓叛變,陸山民馬失前蹄,哪有那麼多彎彎繞」。左丘翻了個白眼,「你以為陸山民跟你一樣傻嗎?我問你,他為什麼要與王元開鬨翻?既然要鬨翻,為什麼不提前想好應對隨之而來的反撲?還留下那麼大的紕漏
讓人家抓住?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螞蟻撓了撓頭,「他會不會受到了什麼打擊,不想活了」?
說著又看向左丘,「左先生,陸山民這人挺不錯,您這麼聰明,看能不能想到辦法幫幫他」。
黃冕瞪了螞蟻一眼,冷冷道:「陸山民自己作死,我們不能為了他引火燒身,辛辛苦苦這麼多年,不能因為他滿盤皆輸」。左丘點了點頭,「做任何事情都得謀定而後動,在事情沒完全弄清楚之前,冒冒失失行動,十有八九都會得不償失,現在隻能期望他真有後手,要不然誰也救不了
他」。
「另外」,左丘說道:「你安排個機敏的人去盯一個人」。
「我去」!螞蟻立馬舉手主動請纓。
黃冕撇了他一眼,「你覺得‘機敏兩個字跟你有關係嗎」?
螞蟻憤憤不平的說道:「我覺得我挺機敏」。
左丘擺了擺手,「讓金絲猴去吧」。
黃冕問道:「盯誰」?
左丘
彈了彈煙灰,說道:「納蘭子冉」。
「盯他乾什麼」?
「我要再次確認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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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小山村,書聲琅琅。
老舊的房子刷了一層白灰,破爛的瓦片也換成了嶄新的灰瓦,院子裡種滿了深山老林裡移植出來的花花草草。要是原本的主人回來,多半會以為走錯了家門。
堂屋也被改造成了一間教室,裡麵整整齊齊擺了十幾張白木匠打造的新桌椅。
十幾個年齡不一的孩子坐得端端正正,認真的聽著老師講課。
要是放在十幾年前,村裡人絕不會讓孩子周末來補課,彆說周末了,可能都不會讓孩子正常上完初中。
但是自從村裡出了個大學生,這位大學生還學成歸來報效全村,硬化了那條坑坑窪窪的進鎮公路,引進了兩家農業公司,提升了村民的收入水平。
現在,隻要還在村裡的,有孩子的,都格外重視孩子的教育,不但不阻止,有些不願學習的,還會被鞭子抽著來補習。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位補習老師不收錢,不但不收錢,還免費給孩子發各種各樣的新書。而且,這位心善的老師長得是真俊,比電視裡的女明星還俊。嘴也甜,像抹了蜜一樣,一口一個叔叔、嬸嬸、爺爺、奶奶,完全不像城裡來科研的,更像是村裡
剛娶的新媳婦。
人美、心善、嘴甜。村民們很快就喜歡上了這位城裡來的姑娘,什麼雞蛋、蔬菜、野味,爭相相送。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村民們對她的喜歡程度,已經不輸於馬嘴村村支部書記白書記了。
葉梓萱的講課不拘一格,上到星空、宇宙,下到動植物、微生物,也講城市的高樓大廈,大海的波瀾壯闊。
孩子們讀的書也不是什麼曆史政治語文,而是《科學的奧秘》《數學的魅力》、、、、、
她的教學理念,不求孩子現在能學到多少知識,而是在孩子的腦海裡種下一粒種子。她堅信,這塊土地既然能夠養育出他,隻要稍加引導,這片土地上的孩子們,也一定會成長為很優秀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