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人陌生也並不完全陌生,雖然不是上次來沈陽見到的那幾個人,但這幾個人的分量還要更大。
三個千億級上市公司老總,另外兩個雖然不出名,但經過柳依依的介紹才知道,這兩人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是不少知名礦產企業背後的大金主,每個人的資產比三個上市公司加起來還要多。
越窮的地方,有錢人越少,但那少部分人卻比其它地方的人更有錢。
這塊黑土地雖然不能說是法外之地,但相比於沿海地方,更容易滋生隻手遮天的寡頭勢力。
但就是這樣的幾個人,在飯桌上卻是對柳依依這個女人畢恭畢敬。
海東青知道柳依依是一個很有能力,也很有野心的女人,但這仍然不足以支撐她走到今天這一步。
唯一的可能就是納蘭子建給她留下了不可估量的遺產。
海東青很不喜歡酒桌上的推杯換盞,但仍然耐著性子堅持了一晚上。
酒過三巡,在柳依依的示意下,其餘幾人識趣的告辭離開。
包房裡隻剩下海東青和她兩個人。
柳依依臉上有些醉意,微紅的臉頰百媚橫生,不過海東青不是男人,對她提不起半點那方麵的興趣。
「海總,這幾位都是東北最有實力的人物,我這邊可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海東青淡淡道:「你還記得之前的合作,看來陸山民沒有看錯你」。
柳依依笑了笑,「那是當然,我和他可是從東海開始就是合作夥伴,說起來晨龍集團我也有股份,雖然現在被稀釋得沒剩多少,但也算是個小股東」。
海東青轉頭看著柳依依。「你現在的狀態比兩年前要好了很多」?
柳依依撫了撫臉頰的頭發,微微一笑,更加嫵媚。
「你和陸山民上次過來的時候,不是勸我放下嗎?這兩年我一邊努力消化他遺產,一邊也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態。」
柳依依端起酒杯微微晃蕩著杯子裡的紅酒,「逝者已逝,斯人已去,但活著的人總還得活下去」。
海東青怔怔的看著柳依依,半晌沒有說話。
柳依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漂亮嗎」?
海東青轉過頭去,「再漂亮有什麼用」。
柳依依咯咯笑道:「是啊,女為悅己者容,再漂亮沒人欣賞又有什麼意思」。
柳依依顧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笑嘻嘻的問道:「海總,還沒拿下陸山民」?
海東青眉頭微皺,麵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怒意。
柳依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的原因,像是沒看到海東青的表情。
「陸山民的那些破事我也算了解一些,不過我覺得你們才是最合適的」。
海東青冷冷道:「你喝醉了」。
柳依依笑著擺了擺手,「我是酒醉心明白,你與陸山民朝夕相處那麼久,一起同生共死那麼多次,你們不僅了解彼此,最重要的是,你們才是同一路人」。
柳依依或許是喝醉了,繼續說道:「其實上次你們來沈陽我就看出了貓膩,你們之間表麵上爭吵,實際上在我看來是打情罵俏,有時候更像是小情侶之間的互懟。而且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讓人羨慕啊」。
柳依依端起就被朝海東青舉了舉,不過海東青並沒有回應。
柳依依也並沒有在意,自己喝了一口,說道:「海總,我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陸山民對你是有情義的」。
說著,柳依依又皺了皺眉,說道:「不過陸山民這人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再加上身上有股腐儒的酸味兒,對待感情瞻前顧後,猶豫不決,要讓他主動比登天還難,我要是你的
話就霸王硬上弓,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即便以後沒有結果,也不會留下遺憾」。
柳依依指了指自己,「千萬彆學我,等到後悔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柳依依猛的一口喝完杯子裡的紅酒,將杯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要是早知道他會死,當初我就該先把他推倒」。
說完,柳依依呆呆的看著海東青,見海東青一動不動,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海總,你不會真在想強推陸山民吧,他可是武道高手,不同於納蘭子建是個文弱書生,不好推啊。我建議你先用***、、、」。
「柳總」。一直沒有說話的海東青突然開口道:「我大老遠跑來,不是聽你怎麼強推男人的」。
柳依依嗬嗬笑道:「對對對,差點忘了正事,天京那邊是不是有重大進展了,我們是不是該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