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肯定,她既然沒有告訴其他人,就說明這件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或者少一個人知道就會少一份危險。
想到危險兩個字,陸山民眉頭微皺。
郝偉看出了陸山民的擔憂,試探的問道:「她不會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吧」。
陸山民眉頭慢慢展開,「她表麵上看起來衝動,實際上是個相當心細的女人,特彆是在應對危險上,比我隻強不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郝偉眯著眼睛,好奇的看著陸山民。
陸山民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郝偉說道:「你對誰都怕欠人情,生怕連累到彆人,之前連我都不想牽扯進來,怎麼到了青姐身上就區彆對待了,好像她冒再大的風險都是理所當然」。
陸山民細細想了想,倒吸一口涼氣。「怪了,好像還真是這樣」。
說著又有些愧疚的問道:「我是不是對她太冷血了」。
郝偉癟嘴搖頭,「不是太冷血了,我看是太熱血了才對」。
「此話怎講」?
郝偉想了想說道:「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對外人往往很客氣,反而是越親近的人越不客氣,比如我對郝有錢,就一點也不客氣」。陸山民細細品著郝偉的話,結合自身,他唯一覺得不虧欠的幾個人,黃九斤、小妮子、道一,這些都是他最親近的人,難道自己在潛意識裡已經把海東青當做了
最親近的人。
想到這裡,不禁感到後背有些發涼,不敢繼續深入想下去。
郝偉眉頭一挑,問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了青姐」?
陸山民咳嗽了一聲,「彆瞎說,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狀況,我哪有心思去想這些無聊的玩意兒」。
郝偉收起八卦的心思,又問道:「薛涼是不是青姐殺的?以她的風格,乾得出虐殺這種事兒」。
陸山民搖頭道:「彆瞎猜,我跟你說了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
郝偉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還有一些消息,不過跟你的案子關係不大,要不要聽」。
陸山民淡淡道:「反正在裡麵也無聊,說吧」。
「高躍科技易手了,或者叫重新回歸了,現在回到了當年的創始人曾詠手裡」。
陸山民眉頭微皺,「高躍科技雖然最近一段時間股價大跌,但相比於當年收購時候還是要高出好幾倍,他哪來的錢贖回股份」。郝偉說道:「當年雖然是被呂家用家人生命威脅被迫賣了高躍科技,但也算是有一筆錢嘛,這人本事是有的,跑到國外之後,硬是在異國他鄉搞了個小公司,這些
年也掙了點錢」。
「這我知道,之前調查過這個人,但還是遠遠不夠贖回控股權」。
「願景基金給他提供擔保,在銀行貸了一大筆錢」。
「我知道這個基金,總
部在深圳,專門孵化培育新興科技企業」。陸山民淡淡道:「雖然算不上是個好消息,但也不算是壞消息,至少又牽出影子的一條線。晨龍集團、海天集團、納蘭家裡麵都有影子的脈絡,現在又有了一條更
粗的線條,沿著各條線慢慢理,總會把最後的線頭牽出來」。郝偉說道:「但對於呂家來說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呂家老三是當年強買事件的主導者,判了五年,作為呂氏集團的財務總監,對呂家的打擊不可謂不大。照理說呂家當年應該是做得滴水不漏,不過影子應該是早就在背後盯著,有心算我心,把證據收集得齊齊整整,現在我才算真正理解你當初所說的那些話,影子這幫人
太不簡單了,耐心好到不可思議,竟然能草灰蛇線埋伏十幾年二十年。我估計這隻是開始,後麵會陸續有大招放出,呂家恐怕會倒得很快」。
陸山民很平靜,淡淡道:「呂家不值得同情,他要是乾乾淨淨,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郝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另外,韓瑤被韓家軟禁了」。
陸山民哦了一聲,沒有說話,神色中帶著一抹憂傷。
郝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的女人緣真是不錯,你在裡麵的這些日子,她為你付出了很多,甚至親自去找了王家,現在被軟禁起來,估計更是、、」。
陸山民依然沒有說話,對於韓瑤,他實在是不該說些什麼,不管以後怎麼樣,這輩子欠她的都難以還清。
郝偉又說道,「韓家是鐵定打算置身事外了,你那位老丈人太不講情義了」。陸山民淡淡道:「無所謂,我早知道他不會出麵」。